“很多原因。”楚景言想了想,說道:“也許是最近遇到的開心事挺多,肩上突然擔上那麼重的擔子原本以為會很辛苦,不過可能是學會了勞逸結合,確實是比以前活得輕松很多。”
陳朔哈哈笑道:“這是好事情。”
閑聊了許久後,楚景言臉上笑意收斂,說道:“會長。”
“打住。”陳朔把煙頭掐滅,揉了揉太陽xue後說道:“本會長剛才日本回來,一大堆屁事等著去做,你那點小事就別來煩我了,還有,被跟我說什麼擔心事情後果,這些還要我來教你的話,我發你工資是為了什麼?”
楚景言眨了眨眼睛,說道:“會長,甩手掌櫃這麼當是不是很有快感?”
“這輩子能讓我有快感的只有兩件事。”陳朔伸出手指說道:“第一件是在牌桌上贏錢,第二件是躺床上等女人來服侍。”
楚景言沉默了一會,小心翼翼的說道:“會長,其實我覺得,像您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說話方式應該稍微文藝一點。”
陳朔想了想,說道:“第一件事是在牌桌上運籌帷幄,第二件是和自己心動的女人在床上交流人生感慨世道滄桑。”
楚景言翹了大拇指贊嘆道:“會長好文采。”
“你拍馬屁的功夫實在差的要死,以後少幹。”陳朔頓了頓,說道,“既然你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又已經有了計劃,看樣子並且已經開始了實施,那還來問我做什麼,你以為本會長很空閑?”
“我知道了。”
車隊來到了江南邊緣,楚景言下了車,帶走了另外的所有人,陳朔又點燃一根煙,開啟窗戶,把頭靠在椅背上,許久沒有說話。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問道:“去哪?”
陳朔閉上眼睛,揮了揮手後說道:“先不要回公司,繞著街道隨便轉轉吧。”
司機重新啟動了車子。
看著車窗外快速後退的街景,陳朔說道:“你覺得他怎麼樣?”
“剛才那個小子?”司機往年不變的臉上浮現了笑容:“很不錯,性子有些古怪,卻很和我們這群老東西的胃口,說話做事雖然還是有點毛手毛腳,不過在他這個年紀,已經相當不錯。”
陳朔笑了笑後說道:“你給什麼評價?”
司機說道:“說話很有禮,做事很有理。”
“倒也不算什麼丟人的評價。”
司機說道:“丟人?這應該是我這麼多年以來對人的最高評價了。”
“一老流氓裝什麼文化人?”陳朔說道,“搞建築的有句俗話,造了三十年以上的才叫房子,中國也有俗話,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膠水除草這種事你覺得適合我們做,死了就死了,活著就活著,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怎麼就沒人能想明白?”
司機淡淡的說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什麼都不管不顧?”
陳朔笑道:“不管不顧有什麼不好?”
“不管不顧死得早你沒聽說過?”
陳朔說道:“老夥計,按你這種說話,二十年前我們這幫子人就全都被扔進海裡喂鯊魚了。”
司機感慨道:“人老了就喜歡感慨,以前的慷慨到全都給忘了。”
“你丫的最近是不是一直在看那些酸氣的小說,說話都他媽文縐縐的,惡不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