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楚景言以一種另類的身份走進了那個家。
然後融入。
最後離開。
……
……
鴨鷗亭是江南地區十分出名的夜店集中地,深夜下這裡的熱鬧才真正被點燃起來,迪歐ktv位於鴨鷗亭的中心地帶,作為這附近數一數二的高檔量販式ktv,這裡的生意一直火爆異常。
楚景言坐在一間豪華包廂內,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妖豔女人,那人面色氣憤,卻很好的掩藏住,然後強撐著微笑看著楚景言,諂媚道:“楚室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用你明白。”楚景言把桌上水果拼盤中的一顆葡萄塞進嘴裡,看著這個迪歐ktv的負責人,笑道,“恩真姐,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
樸恩真是迪歐的總負責人,從這家店歸納到金龍一旗下後就一直都是,這個曾經在鴨鷗亭風靡一時的夜店女王在管理上確實有一手,在她手下,迪歐的收入一直很好。
樸恩真屁股底下的位置自然穩如泰山,不過很多人知道,她之所以能夠很安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
是因為她是金龍一的女人。
不是老婆,只是女人。
因為這個特殊的身份樸恩真在這裡得到很多,剛剛才三十的她正是一個女人最有味道最吸引男人的年紀,自然而然的,她對金龍一的吸引力要比金龍一家裡的那位妻子來得太多。
當年的夜店女如今掌管著一家大型ktv,背後的男人也極具勢力,樸恩真一直很滿意自己的生活。
如果不去考慮人老珠黃後的事情的話。
迪歐ktv和另外一家名為卡克的ktv一直都是她在打理和管賬,每年稍稍的動一下手腳在沒人察覺的情況下,就能扣下許多的油水中飽私囊,這不是什麼秘密,至少金龍一知道,在樸恩真眼裡,金龍一默許的事情,就是合法的事情。
這就能看出金龍一對旗下這幾家娛樂場所的掌控力度是有多麼的強。
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楚景言突然的造訪,在毫無預兆之中,微笑著宣佈著解除樸恩真在迪歐的所有職務,並且要求她交出最近三年的賬目要求核查。
時間太倉促,樸恩真甚至來不及通知金龍一,於是現在的她只能獨自面對。
“楚景言,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樸恩真換了稱呼,寒聲說道。
樸恩真不是第一次和楚景言打交道,也從金龍一的嘴裡多次聽過這個中國人的名字,她很瞭解楚景言的做事風格,所以她現在很怕,作為一個女人,她非常的怕,所以說起話來,也帶了絲顫抖。
許許多多的事例說明,楚景言不幹沒有把握的事情。
瞭解一個人才會知道在什麼情況應該害怕這個人,樸恩真不瞭解楚景言,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還依然面帶微笑的楚景言,絕對是需要自己忌憚的存在。
一個人在不該笑的時候笑,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楚景言吐出葡萄籽,看了眼聽到樸恩真說話而沖進來的手下,揮了揮手讓人散去,抬頭看著樸恩真,笑道:“恩真姐,別老是站著,坐下來歇會。”
樸恩真看了看楚景言,坐了下來,楚景言端起酒瓶往杯中倒了點酒,推到樸恩真面前。
楚景言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後看著樸恩真微笑道:“恩真姐在迪歐也幹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我為恩真姐準備了份禮物。”
說完,楚景言放下酒杯,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放在了桌子中央。
“拿著這筆錢,再加你上你這些年從迪歐拿的,足夠你過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