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一個地。”
“誰是天?”
“楚景言。”
“就沖宥莉每天欺負我,就沖她威脅要買假老鼠嚇我,就沖她有時候總是會偷用我的面膜。”tiffany眼神中閃爍著一股莫名的激動:“我一定要把楚景言介紹給權宥莉認識。”
金泰妍沉默了很久以後才說道:“這,太殘酷了。”
“……”
……
夜晚的工地依然燈火通明,除了少數作業以外,工人們都回到了宿舍休息,夜班人員舉著手電或者記事本來回走動,還是之前和高興陽對話的那處很高的土坡,楚景言緩緩吸著煙。
遠處已經初具規模的主建築上,有一排繁體中文。
照亮未來的事物是每一步堅實的腳步。
這是這片建築的概念思維,也是東方國際打出的一個十分醒目並且令人印象深刻的標語,這句話出自陳朔之口,很多時候很多樸實無華的話語比華麗的語言要來的有意義的多,更能讓人産生共鳴。
也更能貼近生活。
“在工地的時候最好帶著安全帽。”不知道什麼時候,戚清榮出現在了楚景言的身後,遞過來一道,“在我們這種年紀,健康不重要,但是命最重要。”
楚景言看了戚清榮一眼,接過安全帽卻沒有帶著,把煙灰彈了進去。
“為什麼要學我?”戚清榮不滿的說道,“把安全帽當煙灰缸可是我的創意。”說完,便把煙蒂掐滅在自己的安全帽中。
最近這幾天戚清榮接替楚景言看管工地的事宜,首爾郊區兩頭跑實在有些麻煩,於是戚清榮幹脆便直接搬到了工地和這裡的人同吃同住,辛苦是辛苦了一點,但在很短的時間內,戚清榮便對整個工地的人事有了極大的瞭解和進展。
重新又點燃一根煙,戚清榮吐出煙霧後說道:“這裡的水太媽的深了,誰都有後臺,誰都有資金注入,集團主持這項工程完完全全就是吃力不討好,任何一點差錯都能讓過去幾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楚景言點頭:“是很難。”
戚清榮低頭吸了口煙後問道:“你那邊如何?”
楚景言看著遠處那棟接近半成品的雄偉建築,說道:“所有人都很安靜,要麼是等著金龍一下一步要做什麼,要麼就是看著我準備做些什麼,無趣的很。”
“金龍一旗下兩家夜總會,一家ktv,還有一家規模不小的海鮮酒樓,完全控股的只有一家海鮮酒樓,換句話來說,他的大部分産業其實都可以算作是東方國際的共有資産。”
“所以呢?”
楚景言說道:“就好像做菜之前要準備食材,但是很好玩的是這次不僅食材已經準備妥當,甚至說菜都已經做完並且上桌,我現在唯一考慮的是,到底怎麼吃,如何去吃。”
“想好了沒有?”
“太多種吃法,當然會去選最直接的那種。”楚景言說道,“金龍一這個人尤其喜歡庸人自擾,並且特別多疑,所以我一直相信金新宇那個草包一定是他的親生兒子。”
戚清榮夾著煙,眼神深邃的看著楚景言忽然說道:“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楚景言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我說,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戚清榮湊近,用鼻子使勁嗅了嗅以後分析起來,“味道很淡,沒噴香水,少女天然的體香,就如同嬰兒的奶香味一樣,是個年紀不大的妙齡女孩兒,等等,有兩種味道,楚景言,你丫行啊,這次就搞上兩個雛?”
不可思議的看著戚清榮,楚景言很好奇的問道:“你丫的難道在美國攻讀的是女人體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