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雅拉的人我自然不會放過,但如果被我知道這件事情當中有你的影子,那麼就算手裡的這項工程毀於一旦,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高社長多慮了。”楚景言說道。
高興陽扯了扯領帶,說道:“希望是我多慮。”
電梯門開啟,高興陽帶著秘書走了進去,丟下一句留步後,電梯門便緩緩合上。
“為什麼現在的人都喜歡把別人想得這麼壞?”楚景言在電梯前站了一會,緩緩嘆了口氣後轉身離開。
很多時候楚景言認為做事確實需要不擇手段,但高興陽的話顯然激起了作為一個男人的脾氣,男子漢楚景言需要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來尋求打擊金龍一的機會嗎?
當然不可能。
在那麼水靈靈的大妹子身上套上利用這個詞,顯得多麼骯髒汙穢,楚景言覺得自己不像個好人,但也沒壞的徹底,只要不是瘋子,是個人做事都有底線,很顯然作為一個多愁善感的吟遊詩人型男子,楚景言的底線十分的高。
不說高雅拉從認識開始就向楚景言變現出了讓人受寵若驚的善意,就算不相識,楚景言也不認為自己會利用她。
有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有能力做但楚景言不願意做,這就是底線。
“我可是有格調有品位有良心的三有青年。”
楚景言回到白繼明的辦公室。
站在窗前的白繼明問道:“人走了?”
楚景言點了點頭。
白繼明重新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後說道:“會長經常說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寵女兒的,原先我以為誇大其詞,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
說到這,白繼明看向陳朔,帶著點好奇問道:“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楚景言想了想,便把第一次在妖蛇宮為高雅拉解圍,直到前些天那場鬧劇收尾的來龍去脈敘述了一遍。
白繼明聽完後說道:“有理有據,高興陽找不出一點可以懷疑你的地方,還是說,原本你就沒想過要借高興陽的手來除掉金龍一?”
“我真的沒想過。”楚景言說道。
白繼明沒有多問,擺了擺手後笑道:“不管怎麼說,事情都在向好的一面進展,這是好事情。”
不再談論這個話題,白繼明問道:“工程有什麼問題沒有?”
“下午我準備去高德建築瞭解一下材料採購,那邊報過來的賬有點問題。”楚景言開始向白繼明彙報工作進展。
“哦?”白繼明皺起了眉頭,“你繼續說。”
對話一直進行了一個小時,直到桌上的檔案被白繼明翻了個遍,手旁的咖啡沒了溫度,才把問題理清了頭緒。
“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白繼明說道,“高德建築採購的材料都是價格最高昂的,我討厭自己的錢無緣無故消失。”
對話止住,白繼明忽然問道:“有沒有覺得累過?”
楚景言笑道:“說不累是假的。”
白繼明說道:“可現在沒時間休息,至少現在沒有。”
“是啊。”楚景言把冷掉的咖啡端了起來,沒了濃香的味道也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