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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東方巖黃閻羅兄弟相認 (2 / 2)

幾人頓時驚愕之極,一起將目光盯在門外的那人身上。此時,東方巖、薛劍霞和蟹面郎都不認識面前的來人,只有宋悝一眼認出,那人竟然是行動詭異的黃面閻羅——蔣卓!

宋悝趕緊上前攙起黃面閻羅,叫道:“恩人老前輩!”

此時,東方巖很是納悶,心想:“我明明聽到這黃臉的家夥喊了聲胞兄,難道這家夥還會是我那虎兒兄弟不成?可是那宋悝卻為何又稱他為恩人老前輩呢!”東方巖想著,警覺地向前一步,看了看黃閻羅,問:“你是在稱我為胞兄麼?”

黃閻羅抬頭望著東方巖說:“胞兄,你剛剛說過,你曾為我燒了六十年的紙錢,足見你還想著我這個兄弟!可是,小弟我來到你面前時,你卻似乎並不高興啊!”

東方巖頓時驚喜交加,大聲說:“難道你真就是我那虎兒兄弟?你、竟然還活著?”

黃面閻羅苦笑一聲說:“沒想到吧,胞兄?我不但活著,而且始終也在尋找著東方家的人!胞兄,不瞞你說,我原打算是要與東方家誓不兩立!可是,如今,當我聽到你訴說的肺腑之言時,便大徹大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明白了自己原先的想法實在是過於偏激!胞兄!原諒小弟魯莽……”說著又是一個頭磕在地上。

東方巖趕緊上前將黃閻羅拉起,讓進屋來,看著兄弟的臉,兩眼含著淚水說:“兄弟呀,我為你燒紙六十年,你也不託夢與我,如今,胞兄只是埋怨了你幾句,你卻竟然現出真相來!這......莫不是夢吧?”說著將手指在嘴裡咬了咬,開心一笑說:“竟然不是夢!”說完又眯著眼睛想了想問:“兄弟,你記得你的大名麼?”

黃面閻羅不假思索地說:“記得。小弟我大名喚作東方石,小名兒喚做虎兒。不過……如今小弟我已經不叫東方石,而是更改了姓名。原因是,六十年前,小弟我被一個蔣姓的獵戶救下。自那時起我便成了那人的兒子,改姓了蔣,單名一個卓字。義父蔣元奎將我養到十一歲,便駕鶴西去。我便離家遊走江湖,至今居無定所,孑然一身,倒也算得快活……”

東方巖聞聽,拉著胞弟的手說:“如此說來,便是我的兄弟無疑!”然後又對宋悝、薛劍和蟹面郎說:“一奶同胞,必定有著相同的地方。這不是嗎?我也是遊走江湖、四海為家!只是……盡管我沒有妻室,老天卻賜給我一個女兒!但憑這一處,我就比我這兄弟強了許多!嘿嘿,我好知足嘞!”

薛劍霞聽了東方巖的話,向前湊了湊,用手捏了老刁叟的胳膊,示意老刁叟與兄弟剛剛見面,不要亂說。

老刁叟沒有明白薛劍霞的意圖,便咋呼了一聲:“哎呀!你這孩子,怎麼弄疼了爹爹!”

薛劍霞見老刁叟竟然出此洋相,唯恐引起黃面閻羅心中不快,趕緊打圓場說:“前輩,不要見怪,我義父就是這樣一種性格!”

黃閻羅連連點頭,一臉苦笑。東方巖便指著黃閻羅對著薛劍霞說:“既然你是我的女兒,那他就是你的叔父。傻孩子,還不快給叔父端茶過來!”

薛劍霞連忙應承著施了禮,又迅速端了茶來。宋悝和蟹面郎又扶著黃閻羅坐在椅子上。這時東方巖才問:“兄弟,實不相瞞,那日你被家人領到後山坡,愚兄我知道後即刻就前去尋找。可是,只見到了一些血跡卻沒有找到你,於是便以為你被野獸吃掉,便哭著回到家,與父親爭執。父親原本也捨不得將你扔掉,只是怕你將我傳上疾病,才下了狠心。那時,他也在悲傷之中,見我與他爭鬧,便動了怒,將我打了一頓之後關在柴棚裡。當時我只有十歲,尚不懂事,便趁著夜晚逃出家門,來到後山坡痛哭一回。當時,我越想越難過,便離家出走流落江湖……半年之後,再回到家時,見家門緊鎖,一打聽才知道父親在我走後便一病不起,七天後抱病而亡。母親更是悲傷,接連失去三個親人,一時想不開便瘋了,沒有多久也辭了世……自那時起,我始終認為我便是天下最不懂得孝道的逆子!雖然也想一死了之,可是卻始終覺得假如我也死了,就沒有人再為父母上墳燒紙錢,於是,我便一身孝服為父母穿了六十年,每逢他們的忌日和你離開家的日子,我都要燒紙祭奠,然後就是喝個大醉,幾天不省人事……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老刁叟邊說邊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幾人聽後都唏噓不已,原來老刁叟還有著這樣一個痛苦的經歷!

老刁叟又長出了一口氣,對黃閻羅說:“唉!不說了,一切都無可挽回!好在我這人心胸寬闊,平時裡又是大大咧咧,凡事還算想得開。否則恐怕也活不到今天,也見不到你這個讓我愧疚了六十年的親兄弟!”老刁叟認真地問:“兄弟,你這六十年來也吃盡了苦吧?”

黃閻羅也是唉聲嘆氣,點點頭說:“是呀,這也都是命裡註定吧!那一日,幾個郎中走了之後,父親便給我準備了許多好吃的東西,父親說讓我多吃一些。我根本吃不下,父親便哭了,說是讓我聽天由命。那時我還不知什麼叫做聽天由命,便問父親,父親卻扭頭走了。不一會兒,就有幾個人說是要帶我去看郎中。沒想到,他們卻把我扔到山坡上。當時,天已經黑了,幾只野狗跑來咬我,我打不過那些野狗,身上流了血卻不知道疼。我便大聲呼號……也是命不該絕,我那義父趕到,趕走了野狗,這才救下了我的性命。義父救下我之後便問我的姓名,問我的家在哪裡。當時雖然我還小,但我知道是咱家不要我了,於是便說都不知道。於是那義父便救起了我,當時,我虛弱的不行,身上又流著血,口渴的厲害,眼看就要死了。義父為我尋水卻尋不到,便宰殺了野狗,讓我喝下那野狗的鮮血。沒想到,我喝下那野狗的血液之後,不久便有了力氣,竟然一點點地好了起來。義父便帶著我一邊打獵一邊走,帶我遠離了咱們的家……後來義父死了,我卻無論如何再也回憶不起,自己的家究竟在哪裡!”

東方巖聽了,心情沉重,又問:“那這麼多年,你一個人又是怎樣活到今日?”

黃閻羅說:“胞兄,你不也是孤身一人活到今日麼?只是我們的經歷不同罷了!我義父雖是獵人,可卻有著一身的硬功夫。他見我身體虛弱,便教我武功和內力,我跟著義父學了一身功夫。可是,義父卻在一次打獵時摔死在山裡。從那時起,我便繼承了義夫打獵的用具,十幾歲起便隱沒於深山之中,過上了半人半野獸的生計。後來,有一個瘋瘋癲癲的花和尚來到深山,陪伴了我十幾年。那花和尚不但食量奇大,而且是專吃肉食。我每日伺候他吃喝,他便將他一身奇怪的武功都傳給了我。再後來,那和尚坐在山洞裡歸了天。於是我安葬了那花和尚,離開深山,到處飄遊。沒想到,竟然飄蕩了幾十年!今日能在這裡見到胞兄,這可真是意料之外呀!哥哥在上,再受小弟一拜!”說著,又磕了三個頭。

東方巖趕緊將兄弟扶起來,兄弟倆緊緊相擁在一起,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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