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聽了龐德公的話,頓時汗如雨下,哽咽著回道:“小侄明白了,小侄這就回去好好研習,定做一篇錦繡文章呈給父親和龐師!”
劉琦頭都不敢抬,引著文聘便離了黃家。
文聘回頭看向黃承彥,略帶歉意地笑了笑,黃承彥揚了揚下巴,示意文聘跟上劉琦。
龐德公看著劉琦落荒而逃的樣子,冷笑道:“劉景升至今都不明白,為何他連番誠邀我等老叟出仕卻無一人願去,生子如劉景升這樣,皆豚鼠耳!”龐德公笑著看向身邊的年輕人,“大兒子色中厲鬼,年紀輕輕卻如行屍走肉,胸無點墨卻只喜風花雪月!小兒子年幼,卻被後妻寵溺,將來必是軟弱無能之輩,脫不得母家把控,可憐這荊襄大好河山,竟是要葬在這昏庸無能之輩手中!”
華文軒聽得龐德公一番言語,心中不免生出崇拜,果然是飽學之士,言談舉止不失名門鴻儒的風度,卻三兩句話便打發了方才那個一看就居心裹測的劉琦。
黃承彥拉過黃月英,朝著龐德公笑道:“你這老頭子,若不是今日來的巧,我正愁著怎麼把這公子哥給打發走呢!”
黃月英微笑著對著龐德公施了個禮,“侄女黃月英,謝過龐德公仗義執言了!”
龐德公上下打量了一番黃月英,笑道:“我說那劉琦怎得杵在那動也不動,今日侄女果然不曾掩飾妝顏,又是一幅笑裡含春的樣子,難道府上有了動心之人?”
龐德公朝著後院一看,果見華文軒進退不得的站在那裡,正焦急得瞅著這邊,龐德公不由哈哈一笑,打趣道:“原來後院藏有嬌客,黃老頭子,還不快快請來,讓我見識一番?是何德何能,能讓我這心比天高的侄女忘乎所以?”
黃月英一臉嬌羞,黃承彥笑著將華文軒請上前來,介紹道:“此乃小友華文軒,乃是曹家子桓公子親信,途徑此處前來拜會,諱忌詐稱子瑜,切莫說破!”
龐德公微笑著打量了一番華文軒,笑道:“儀表不凡,不拘小節,當是個人物,曹家子桓最是心胸狹隘之人,能容得下這位公子,想必定是有過人之處吧!”
黃承彥笑著回道:“龐德公不知,文軒公子乃是方外之人,非此間人物,稍後細細道來,我先佈下酒宴。”
“剛好!黃老頭子把那私藏的佳釀取出來,我今日也引一小友前來拜會,老叟與新才同桌,我等一醉方休!”龐德公看向身旁的那名年輕人,“這可是琅琊名門之後,年紀輕輕便有經世之才,日後必成我朝的棟樑!”
黃承彥與華文軒看向那名年輕人,那人拱手施禮道:“在下琅琊諸葛亮,見過黃老前輩和華公子!”
我哩個去!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酒席在正廳備好了,黃承彥引著眾人一一落座,因都是新朋舊友,並無外人,所以黃月英與大小喬也列席而坐在一側,黃承彥與龐德公並肩坐了上首,孫策、華文軒、諸葛亮坐在一側。
眾人杯盞交錯,相談甚歡,便是初見,也因品性相投,漸漸沒了隔閡。
三巡酒後,龐德公撫須笑道:“想不到文軒公子竟有這特異的來歷,真是讓老朽大開眼界啊!只是不知在文軒公子的認知裡,這在坐的眾人都在你所謂的歷史中是何地位啊?!”
華文軒捏起一顆棗子,笑道:“歷史就如浩瀚星海,源遠流長,便是如漢高祖那般的人物,在這長卷中,不過如夜空中的繁星一般,單論一顆也是微不足道!”
華文軒繞有深意地看向諸葛亮,“只不過呢!人之流芳百世,建功立業不過一方面,品行德茂是另一方面,著書立傳者眾,千古尊崇者寡,不過呢,這席間倒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