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喬公,三人被接入後院院子中高坐,宴席美酒一應俱全,行伍之人行軍打戰風餐露宿慣了,見得這樣場面也顧不得拘禮,戎裝一卸便放開手腳大快朵頤起來。
喬公再三勸酒,卻只華文軒一人與之攀談,越聊越熟。
喝到酣時,喬公回顧從人,小聲嘀咕了幾句,華文軒起初並不在意。
又飲幾杯後,只聽得“叮鈴!叮鈴!”兩聲鳴金,後院中忽然琴瑟合弦,鍾罄齊鳴,兩列舞女從兩側款款入場,隨著音調翩翩起舞,一時三兩成排文袖長舞,一時簇擁團促共展歡顏,看得李典、樂進兩人是瞠目結舌,垂涎欲滴。
一節花鼓罷,舞女扯出一道紅綢擋住眾人視線,只見紅綢下兩對小腳轉著鼓點邁著芊芊細步並立於中央。
紅綢扯開,眾舞女如眾星拱月般簇擁在兩個絕色佳人身側,舞女們本已姣好的面容卻頃刻間被比成菜市街大媽,華文軒腦中不禁劃過了一段話: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剎那間華文軒等三人如同時間靜止了一般,眼神都定格在了中央兩女子的身上,連李典手中酒杯看掉了都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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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一女年齡稍長,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襲粉紅步搖裙,手中捏著一束豔紅的綢帶,柳葉彎眉,鳳眼含情,腮似新荔,膚如凝脂,比之相貌,一頭金翠頭飾都顯的毫無顏色了。右邊一女年齡稍幼,看起來應該有十三四歲年紀,穿的卻不比風情,嫩綠羅衣百褶裙,手持一把江南油傘,上繪百鳥朝鳳圖,一樣是柳葉彎眉,眼中卻多了份顧盼流離,朱唇微啟,氣若幽蘭,臉上的稚氣讓她平添了一分可愛。
音律又起,兩女子在眾舞女陪襯下扭動身姿,當真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一時間席上竟無人說話,都直勾勾地盯著正在起舞的兩人,說誇張點,真真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饒是華文軒已見識過何晏的千嬌百媚,心中仍是讚歎不已。
一舞作罷,兩女子退回院外,三人痴痴地一路用眼神送別,一臉戀戀不捨之意。
喬公微微一笑,舉起酒樽,“各位將軍,請!”
半天沒空理喬公的李典、樂進忙舉起眼前的酒樽,“好!好!好!”
喬公一飲而盡,拭了一下長鬚,“方才二個小女以舞助興,三位將軍可還看得?”
“看得!看得!”看見李典、樂進這幅模樣,華文軒忍不住笑了起來,忽然想到一事,喬公?兩個女兒?這莫不是大小喬?
喬公看著笑而不語的華文軒,便生好奇,問道:“文軒公子何以笑而不談啊?小女不得君心?”
華文軒忙擺手道:“兩位姑娘美而不妖,豔而不俗,當真是世間罕有的美女,文軒自問乃一介俗人,不敢染指罷了!”
喬公哈哈大笑起來,李典與樂進卻對視了一眼,“文軒公子自謙了,文軒公子此番回許都後,子桓公子定會保你出將入相,日後定是風光無限的,美人亦是唾手可得的。”
“不如,”李典的眼珠一轉,“喬公,你我攀門親戚如何?”
喬公一愣,略顯尷尬地問道:“李將軍有何提議?”
“這皖城地處四戰之地,如今這年月兵荒馬亂,盜匪橫行,不如隨我搬去許都,也好有個照應?”
喬公已是明白李典所言何意,忙截住他的話說道:“老朽在皖城呆得習慣,便是戰火四起我不入仕也與我府無關啊,老朽先謝過李將軍好意了.......”
“唉!喬公此言差矣!”樂進把酒樽一放,“袁術部將多有落草為寇者,他們那裡管你是高官還是富家翁,待到家破時再走便晚了!”
樂進站起身子,“我與曼成皆受曹家大恩,官拜將軍東征西討,出生入死,只這家中無甚良人雙親無靠,不如今日我二人便與你下聘,奉你為岳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