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這何晏明明是三國時有名的美男子,喚作“傅粉何郎”,日後還會跟隨曹爽差點弄死司馬懿的人物,怎麼這就變成女人了?
想到這裡,華文軒更是自知失禮,畢竟在這年代,按在人家前胸上,確實是誤人貞節的事。思慮再三,華文軒便也不多說什麼了,爬到車前與馬伕同坐,一路逢人便問隆中名士喚作諸葛孔明的身居何處。
說來也是奇怪,按理說應是名滿天下的臥龍諸葛,竟一直打聽不出訊息來,不知不覺間已在隆中這山坳裡轉了大半個日子了,無論販夫走卒商戶婦孺,說起諸葛孔明來,竟無一人知曉。搞得華文軒一臉茫然,難道我穿越了個假三國?
華文軒百思不得其解,日頭已經漸要落山,甘寧等人也露出了疲憊之相,何晏更是沒個好臉色,天空中稀稀拉拉地滴起了雨水,一副山雨欲來的感覺,剛好行到一處村落,華文軒命車伕停車暫歇一下,稍後便回宛城罷了。
甘寧尋了處茶肆,借了把油傘將華文軒和何晏接過去。
華文軒與眾人圍坐在榻上,店家一看甘寧和曹丕的侍衛皆配著刀劍,也不敢怠慢,忙收拾幾味果子,沏了一壺好茶端了上來。
華文軒品著這毛尖似的綠茶,清新淡雅回味悠長,卻依舊難以化解心中的抑鬱。茶肆的外面,豆大的雨滴已經傾盆而下了,打在屋頂的茅草蓋上嗒嗒作響,原本冷清的村落轉眼間湧入了許多南來北往的行人,無論茶肆,食坊還是村民的屋子,屋簷下都擠滿了避雨的人們,農夫誇作“春雨綿綿貴如油”,商販咒罵“雨後泥濘行路難”,當下裡各執己見,或辯駁,或笑罵,好不熱鬧。
華文軒聽著這三國時的喧鬧也是莞爾一笑,捏起一塊米糕放在何晏面前的漆盤裡,何晏本是望著雨發呆,轉臉看到這塊糕,眉頭又皺了起來,唬得華文軒以為她就要當場發飆,遲疑著是不是該趕緊拿回來。
何晏盯著那塊糕,嘴上卻沒說什麼,眼圈卻早已泛紅,她遲疑著將糕捏入口中,細細地嚼著,邊嚼邊將已到眼眶邊的清淚硬生生憋了回去,端起一盞茶水一飲而盡,故作粗魯地用衣袖狠狠地沾沾了嘴邊的殘水,順便拭去了眼角的淚痕。
這一切卻被對坐的華文軒盡攬入眼,甘寧等人側坐一旁竟是毫無察覺。
華文軒也是心頭一沉,這何晏看來心中有事啊!還得尋個獨處的機會好好寬慰一下。
何晏就著茶水將米糕吃下,一低頭,正瞅見華文軒呆呆地看著自己,臉上一陣緋紅,岔著話題問道,
“你這怪人,好好回許都不成,為什麼跑這山野中來,尋什麼臥龍先生!”
華文軒一愣,訕訕一笑道:“我都說了,我熟讀這三國事,這諸葛孔明乃是三國中第一智囊,眼下正隱居山林,現在不尋著,以後怕是會被他人所請啊!”
兩人正對噠,茶肆外屋簷下一個身披蓑衣年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卻對他們的交談來了興趣,不請自來地走到榻旁,摘下雨帽,雨水甩了甘寧一身,甘寧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便要抄傢伙。華文軒一看來人氣宇軒昂,眉清目秀,蓑衣裡雖是布衣,手腳腕上卻繫著紮帶,腰間還有一柄匕首,柄上五顏六色鑲嵌了許多寶石,斷定此人並非善善之輩,連忙將甘寧攔住。
“甘大哥息怒,稍安勿躁!”
華文軒站起身子,朝著來人一拱手,問道:
“不知這位先生所來何意啊?”
那人也不忙著答話,徑直坐在榻上,拿起華文軒的茶盞一飲而盡,又捏起一顆青棗扔到嘴裡,甘寧已是怒不可言,要不是華文軒攔下,這廂便要打人了。那人嚼了幾下青棗,又將棗核吐於桌上,不講斯文讓何晏心生厭惡,怒斥道:
“你這人好沒意思,難道荊州境內不講禮法,可以肆意妄為麼?”
那人呵呵一笑,說道:“如此氣量,想請諸葛孔明出仕?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華文軒心中一顫,莫非此人就是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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