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牆而進的口號不斷迴盪在上空,今日一戰令所有人看到了這支軍隊口中所謂的如牆而進是何等兇殘、嗜血。
六百勇士牢牢地守住虎牢關東門,在他們身前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卒都得陳屍當場!
他們就如同在汪洋大海中直面百尺巨浪的一葉孤舟,可縱使浪再大,這艘由老船長郝昭掌舵的孤舟就是穩如泰山!
“背嵬軍!進!”
郝昭站立在牛車上,用用手掌搽拭了一下面鎧上的血,揮動陌刀向前一指,猛然大聲喝道。
“背嵬軍!有進無退!”
他身後計程車卒皆大聲怒喝,驅趕著牛車衝出了甕城,他們手中狹長寬厚的陌刀折射出刺眼的寒芒,驚得諸侯聯軍直接散開一條道來避讓鋒芒!
“弟兄們!不能讓背嵬軍專美於前!我等西涼鐵騎亦不弱與他們!西涼鐵騎,殺!”
在背嵬軍身後跟著兩支西涼鐵騎,他們一出甕城,陡然加速,一左一右護衛著背嵬軍。
三支‘騎兵’,互為犄角之勢,堅不可摧,直接將整個戰場化為了大型的絞肉機。
諸侯聯軍率先崩潰了,面對無視死亡,如機器般前進,刀劈不傷,斧砍不壞,整齊的揮砍手中的兵器,很簡單的動作,可每次都是成排成排的騎兵被劈砍成兩半。
短短片刻間,這支身披重甲的精銳與一左一右兩支西涼鐵騎已經完全踏在了肉泥血海中前進殺戮。
牛蹄、馬蹄下都是腸子內臟和極其慘烈的屍體,甚至還有無數被劈砍長兩半計程車卒哀嚎恐懼的瘋狂大叫。
躲閃及時的從肩部砍成兩半,肚子裡的內臟流了一地,悽慘的哀嚎大叫著,他們嘗試到了刑法中的腰斬的痛苦。
崩潰了!
可左右兩側同樣也被騎兵包圍了,西涼鐵騎快速的從他們的左右兩翼包圍。
兩側漫天的箭雨不斷從天兒降,諸侯聯軍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為何他們突然如此不堪一擊?!!!
而帥旗下的袁紹面色蒼白,大吼道:“傳令鳴金收兵!快撤!”
不甘的怒吼聲迴盪,淒涼的撤退的金擊聲悠悠在天地間響起!
“吳將軍!我等乘勝追擊吧!”徐榮那百年難得一見的冰塊臉終於融化了,露出狂熱的神情!
“追擊?為何要追擊?”吳謀面帶微笑的看著城牆下,語氣中似有些許不解。
徐榮眉頭一皺,有些不愉道:“吳將軍難不成是想要那批糧草?待打下諸侯大營,糧草自然是我們的!”
“不不不!徐將軍太小瞧我了吧!我吳某人又豈會如此鼠目寸光?”吳謀搖了搖頭,低聲喃喃道:
“若是將這群不自量力的諸侯趕走了,那小皇帝這個燙手的山芋又該交給誰呢?”
“什麼?吳將軍說大點聲,某家有些沒聽清!”徐榮的臉色更差,彷彿認定吳謀這是要放過這個最佳的時機!
“沒什麼!”吳謀自然不可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郝昭!傳令收兵,並請十八位諸侯上前一敘!”
“諾!”郝昭應諾一聲,便下樓傳令去了!
正在逃跑聯軍突然發現,那些凶神惡煞地追兵正在回撤,在他們不解的目光中,西涼軍一退再退,直接回到了虎牢。
隨後又是一騎從虎牢關中使出,直往中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