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個個低著頭,不敢露臉,哪裡有昔日半分橫著走的氣勢。
畢竟,大師姐同大師兄都還在水裡泡著呢,他們哪裡敢輕舉妄動。
何緲趁機也扔了幾個爛菜葉子,她早就看不慣烈陽宗那幫人狂妄的架勢了。
痛打落水狗,她最喜歡了。
況且,修仙者的人作威作福慣了,四大家族沆瀣一氣,唯天玄門馬首是瞻,她誰都不喜歡。
一側的蘇子彥瞧著何緲擠在人群中,神采飛揚,正扔得起勁,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容。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眼下的眼神,極致溫柔。
不大一會的功夫,樊夫人御劍飛了回來。
船上的百姓看得清楚,方才就是樊夫人打跑了那隻巨大的白鼉,紛紛衝著樊夫人跪拜起來,多謝樊夫人的救命之恩。
何緲在一側算是看明白了,百姓總是要拜個什麼,不管是拜天也好,拜烈陽宗的一夥人也好,拜樊夫人也罷,總之是一定要拜個什麼東西。
“諸位請起,我也是奉洞庭真君之命,才出手相助,還望大家多多叩謝真君。”
樊夫人倒是將自己撇的乾淨。
百姓一聽,確實是洞庭老爺的地界,忙去拜謝洞庭老爺了。
樊夫人這才得以脫身。
蘇子彥方才又吐了幾口水,嗓子沙啞,但好歹是能說話了:
“多謝二位……屢次救我性命,大恩大德,來生必當…….結草相報。”
何緲也不懂他文縐縐的,想要結什麼草,但大恩大德是聽懂了。
當下只癟嘴道:“以後旁人勸你的話,得聽。”
蘇子彥卻絲毫不覺得何緲在嗆他,反而聽話地點點頭。
湖面上,烈陽宗的南靈兒被白鼉追的四處跑。
她自然也有回擊,只這點回擊,對巨大的白鼉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卓炎則趁機使出大刀,攻向白鼉。白鼉吃痛,發出痛苦的哀嚎聲,卻越攻越猛,張嘴試圖一口吞掉卓炎。
卓炎募地消失在了原地。
何緲瞧得真切,他大抵是用了什麼隱身符亦或者是傳送符。
當下癟癟嘴,眼中掠過一絲不屑,好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只可惜了湖面上的南靈兒。
本來有卓炎幫著分散白鼉的注意,還能勉強活動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