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此女雖記憶過人,但從場上看,出劍只是形似,沒有劍氣。更何況,以她的修為,用木劍不免有些託大了。”
雲機竹緩緩搖頭道。
雲千臣臉便耷拉了下來,緊張地盯著擂臺,在心中暗暗祈禱,老天保佑,一定要讓何姑娘贏得比賽。
其實,單論劍術上的修為,何緲的確如雲機竹所評價的,造詣一般,是打不過汪君安的。
所以她才要不停地耗下去,意圖磨滅對方的鬥志。
打到後面,汪君安已經麻木了,他在心底已經認可了何緲比他強。
正所謂,一念生,則萬念滅。
劍隨心動,他既然認可了何緲是強者,出劍時士氣弱了一半,劍招的威力自然也大打折扣。
“東海揚波,破!”
何緲在心底默唸,募地彙集全身靈氣於劍端,衝著汪君安的手腕打了過去。
汪君安手上一鬆懈,劍竟被何緲徑直打落在地。
劍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承讓。”
何緲生怕汪君安反悔,畢竟,劍落了,也可以拿起來再打,忙出聲道。
汪君安嘴唇顫抖,眼中流露出一股失望之色。
雲機竹沒想到,那女子竟然如此乾脆地贏下了比賽。
“方才那招,倒是頗有……”
他緩緩開口,說到此處,自覺不妥,停了下來。聽兒子的意思,他們二人之前就相識。
那麼,顓孫淵同此女大抵也是相識,甚至可能指點過此女的劍術。
“倒是什麼呀?爹,你快說。”
雲千臣水平低,自然看不出來。
但場上修為高的幾人,尤其是天玄門的人,他們對於顓孫淵很熟悉,自然認出了方才場上女子的那招劍術中蘊含的劍意,頗有幾分顓孫淵所習的“紫氣東來”的味道。
對於修仙者來說,每個人入道的機緣不同。
而對於劍修來說,每個人生出劍氣的機緣也是千差萬別。
不管是從天地自然萬物,還是在某些事情上所悟到的劍意,均是個人所特有的。
而同一師門的人,師父交予悟道的方法相似,才有可能生出相似的劍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