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的，我們家境並不好，我和你舅舅兩個人也沒讀什麼書，哪裡會教小孩子，他爸媽又要工作，也沒有時間來教他，再不送他來學校，就怕和同齡人相差越來越大了。”
文夫人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程亦凡的神色。
在看見文夫人的那一刻，程亦凡便明白了她的來意，只是她沒有說出來，他也只當做是不知道，心中卻是在想著，方雲現在過得也不錯，為何文夫人不去找她呢？
見程亦凡沒有接話，文夫人有點尷尬，但是有些事情對她來說是已經做慣了的，是以，她仍舊一臉笑意的看向程亦凡：“聽說這家幼兒園是你朋友開的，亦凡，你能不能幫我說說，給我家秋秋少一點學費？
我們秋秋很懂事很乖的，老師不用費什麼心的，還有那些點心什麼的，可以不給秋秋的，我們可以回去再吃，只要少點學費就好！”
文夫人這話，讓姜如姒靳曉敏兩人面面相覷，就連郝運也是忍不住抬眸看向她。
唯有程亦凡並沒有感到詫異，顯然是早就知道了她的性子。
只是，當著姜如姒的面，她這樣說，他還是覺得有點怪異，就好像他怎麼認識了這樣的人一般。
“文夫人，這幼兒園的確是我朋友開的，但不是我開的，而且，同樣是來這裡上學的，老師也不可能對小公子區別對待。”
若是單單不給文秋點心吃，傳出去豈不是要說老師的不是了？大家可不會管他是交了多少學費進來的。
關鍵是，程亦凡也清楚，文家並不是緊張到交不起學費的地步。
“這……這不是區別對待，老師若是覺得過意不去，也可以分一點給我們秋秋的，都是小孩子，能吃多少點心！”
文夫人滿不在乎的說著，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要求很過分。
至此，姜如姒也算是明白了過來。
看見程亦凡皺眉，姜如姒連忙笑著開口：“文夫人，您好，我是樂成幼兒園的園長姜如姒，剛聽您的意思，是打算將孩子送來我們幼兒園上學？”
文夫人彷彿這才看見姜如姒一般，連忙點頭：“是啊，你和我們亦凡是朋友吧，我是亦凡他未婚妻的舅媽！你們既然是朋友，就跟著他一起叫我舅媽就好！
隔壁那條街的幼兒園開了很多年了，每次開學都搞優惠活動！聽說你們幼兒園是新開張的，聘請的老師也都很年輕，沒什麼經驗，這剛開學，應該會優惠吧！”
這話，讓幾人聽了都不由皺眉。
想要優惠就算了，還趁機貶低幼兒園，真不知道這文夫人的來意是什麼。
“夫人，樂成幼兒園的確是新開張的，但是園內的環境和設施，在整個s市都算得上是很好的，聘請的老師也都是有幼師證，而且每個月都會組織老師培訓學習，這一點，我想你不必質疑！
當然，夫人若是有疑問也可以提出來，只是說出來的話，得要經過深思熟慮才行，一些莫須有的話，說出來對大家都不好。畢竟我們園裡也有不少富家子弟和官家子弟來報名的。”
姜如姒本就不是好拿捏的，而且在她的生活裡，就不存在低頭服軟一說，文夫人仗著自己和程亦凡有點關系就這樣道德綁架，她也覺不會輕易放過。
況且看程亦凡那樣子，似乎也不想和她有過多牽扯，更加不想要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