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玩,”美人半闔著眼裡,只露半截瞳仁,他倒不是沒精打採,只是作玩味之態,懶聲開口,“只要我不乖乖治胃病,就會有小狗來咬我,好玩,我喜歡我喜歡。”
“那,”唐煦遙一下子洩氣,軟聲道,“小狗求你。”
“不行,”美人還是笑,“我脾氣怪,吃硬不吃軟。”
唐煦遙睜大了眼睛,索性在被子裡掀開美人的肚兜,鑽下去時還說:“小美人,你脾氣怪是不是?我非要伺候服了你!”
廖無春從江府出去,騎馬直奔校場,找駱青山去了,自受了大任委託,廖無春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想親駱青山就親,想和他牽手就牽,想讓他抱在懷裡就抱,一切都變得唾手可得。
廖無春來時,正是軍中在用午膳的時辰,駱青山剛吃飽了,擦淨了唇角,還洗了手,正要回營帳躺下休息,聽著廖無春到來,趕緊又回廚房去,包了一大碗的紅燒肉,跑著給廖無春送去。
廖無春見駱青山來,不管身邊有沒有人,徑直就抱,駱青山一下子愣住了:“提督大人,今日怎麼……”
“以後不必再躲躲閃閃了,”廖無春攥住駱青山的手,“皇上都知道了,他並未追責,準許我與你相愛。”
駱青山不知這事從何而起,又是怎麼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又震驚,又欣喜,自廖無春從他懷裡起身,兩個人就幹瞪著眼,駱青山也不知道該問什麼,該從何問起,只是高興。
“副將,我來此一程,是有事與你商議的,”廖無春仔細地幫著駱青山整理耳邊碎發,“皇上的事,以後再詳說也不遲。”
“好,好,提督大人在宮中用了午膳嗎?”
駱青山遞上這包得裡三層外三層的紅燒肉,傻傻地笑:“軍中沒什麼像樣的,也只有這紅燒肉不賴,要是提督大人尚未用過午膳,路上吃了墊墊肚子也好。”
“用過了,”廖無春牽著駱青山的手,“我腹中飽漲得很,不如副將領我在校場走走?也好消食。”
“好。”駱青山喜滋滋地攥住廖無春的軟手,帶著他進了校場,與愛人親暱不用避著人,駱青山淨挑著人多的地方去,他偷看廖無春,想知道廖無春怎麼想,沒想到這廖無春比他更坦然。
此時太陽正熱,不練兵,空曠沙地有很多,與他邊走著,駱青山忽然道,“提督大人,你愛不愛吃紅燒肉啊,上次只顧著給你拿了些,不曾問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我還沒跟著皇上的時候,就是東廠最貧賤的小太監,吃的用的,都是最爛的,也只有過年的時候,老提督才肯分我們一人兩塊紅燒肉,我那時就想,熬出來,一定要頓頓飯都吃上這口紅燒肉,這麼大的念想,我怎麼會不愛吃呢,”廖無春知道駱青山是多心了,他才從未見過自己吃撐的時候,就說,“副將不信我吃撐了?摸摸我的肚子就知道了,來。”
駱青山哪好意思摸索廖無春的身子,他頭一次談情說愛,總是臉紅,也不敢摸廖無春的肚子,低著頭,手卻被廖無春拽起來,放在腹間,還笑說:“是不是吃得夠多了?沒事,副將帶來的紅燒肉我肯定吃,這樣的好東西,我自然捨不得浪費的,更何況還是愛人給的,更要仔細地嘗。”
駱青山正扭扭捏捏不知道說什麼,廖無春卻四處張望起來:“青山,陳蒼沒替你練兵嗎,他與你不是輪班值守嗎,既然你去用午膳,他自是要在校場上的。”
“他不在,”駱青山如實答,“我從昨日就沒見過陳蒼了,找人上報,訊息也是石沉大海,杳無音信,今日我又報了一次,等回信吧,今日入夜不來答複,就又沒有下文了。”
廖無春卻緊張起來,失聲問道:“陳蒼從昨日就不在校場?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