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學會犟嘴了你,”美人支起身子,白嫩的手攥成拳頭,輕輕捶打唐煦遙的心口,“那我就惹你的事,我打你!”
唐煦遙捉住美人的一對皓腕,把他按回懷裡,緊緊地抱住:“夫人想對我做什麼都好,你可是我的寶貝,我心尖上的軟肉,你想怎麼樣都好,我都願意。”
美人忽然輕笑,問著唐煦遙:“我真在你心尖上?”
“那是,”唐煦遙撫著美人披散在頸後的長發,“我唐煦遙這輩子只愛你,既然是我的摯愛,是必須擱在心尖上的,這樣你的苦,你的甜,我都能立刻感覺到,我總是恍然以為,你已經與我的心髒合為一體了。”
美人坐起來,嗔他:“肉麻。”
唐煦遙抬手,攥著美人寢衣一角,柔聲徵詢他:“霖兒,我想看看你的肚子。”
美人還是那樣偏著長腿坐著,絲毫不驚,道:“看唄,扭扭捏捏的,這事也問我?”
唐煦遙得了應允,輕輕掀開江翎瑜的衣裳,連著他的肚兜一起掀起來,露出雪白的一汪軟腹,隨著呼吸慢慢地起伏,唐煦遙仔細觀摩片刻,放下衣料,手還留在裡頭,掌心摩挲著他細嫩的肚皮,邊撫摸著,不由得誇贊:“霖兒的肚子真漂亮。”
“你不是天天看?”
美人問他:“怎麼每一次都像從來沒看過似的,那麼誇來誇去的,你不是又在哄著我?”
“沒有哄你,”唐煦遙坦言,“我太喜歡霖兒的肚子了,每次看看,都忍不住誇,真是太美了,不過,你又瘦了,要是肚子再圓些,就更好看了。”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把我肚子喂圓了。”
美人素來不愛穿著襪子,平時沒事,又不怎麼下床,連襪子都不拿出來,常常赤足軟臥,這會子伸過腳來,輕踩在唐煦遙的心口上,虛聲逗他:“小狗,嘻嘻。”
唐煦遙見美人白皙的腳丫就踏在自己胸口上,眼睛一下子直了,不由分說就抱著美人的小腿,不許他走,搶過他的腳來,猛地親了好幾口。
美人眼也直了:“?”
“洗嘴去,”美人氣得笑了,拍拍唐煦遙的臉,“不許你親了我的腳之後再親我,你不嫌髒,我可嫌著呢。”
這會子,紫禁城裡,廖無春一上午辦妥了白虎的事,帶著東廠巡宮之後,剛狼吞虎嚥地用過午膳,胃裡飽脹得難受,就趕忙想回那皇帝寢宮旁邊的小屋子裡躺著休息一會,才躺下,就被皇帝叫過去,說是到養心殿去,有事要商量。
廖無春只得起身,打理好衣裳,撫著心口,剛邁過門檻,皇帝就揹著手撞上來,嚇得廖無春險些一個趔趄讓門檻絆倒了,他急忙賠罪:“皇上,都怪臣不看路。”
“朕不怪你,不必認罪,”皇帝見廖無春還摸著心口,問他,“怎麼,身子不適了?”
“沒有,皇上,微臣只是飯吃得太急了,肚子撐得難受。”
廖無春陪著笑臉:“多謝皇上關心,臣無礙。”
“倒是無礙,”皇帝雖因廖無春與駱青山有私情生氣,終究捨不得罰他,今日找來,也是覺得自己在養心殿吼他一通太過分了,主動來問寒問暖,“不過你脹著肚子終歸還是不適,正好朕想到禦花園走走,你也可跟著消消食就是了。”
皇帝哪捨得罰廖無春呢?
從皇帝奪位之前不受寵,廖無春就他身邊陪著,做牛做馬,端茶倒水,哪怕被遷怒,也一點怨言也沒有,那時候的廖無春才十幾歲,就吃盡了人間的苦。
那時他尚未有奪權的想法,經常挨父皇的罵,被父皇奚落,廖無春總是哄著他,哄他開心,哄他別沮喪,熬出頭來就好了。
皇帝就想,真能熬出頭,一定要把廖無春提攜起來,讓他不像從前當小宦官那樣,經常捱打挨罵,自己這個做皇子的,也不能常常庇護著他,實在很有些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