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提督大人嫌我大驚小怪的,”駱青山傻笑,“想先看看。”
廖無春勾唇,側過頭看他:“胡說,我怎麼會嫌棄你。”
“提督大人,還沒吃東西嗎?”
駱青山見廖無春搖搖頭,忙把手裡的另一個燒餅遞給廖無春:“還熱呢,我就知道提督大人太忙了,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沒事,我記著。”
廖無春還是推辭:“我吃了,你就不夠了。”
“快些,”駱青山強意將燒餅塞在廖無春手裡,“身子熬壞了怎麼好。”
“成,”廖無春笑笑,“我家這傻副將,倒是真的心疼我。”
離他們不遠,江翎瑜正偎在唐煦遙懷裡喝著熱水,他光說沒胃口,吃不下什麼東西,只想喝些水。
唐煦遙是很擔心他的,搓熱了手探入他大氅內,為他揉一揉腹部:“夫人,還是不舒服?”
“許是有些,我也說不上來。”
江翎瑜小口抿著碗裡的水:“就是不思飯食,我想著也沒什麼事,不勞夫君費心了。”
“得吃一些,咱們的燒餅,剛才就讓毓頭領送來了,還拿了不少。”
唐煦遙很是疼愛美人,為著他的身子,事事唐煦遙都想哄一鬨,近些日子,美人反骨少了,更多些溫柔,唐煦遙倒是不習慣了,就問著他:“夫人,我以前不好意思說,你那時候對我總是心口不一的,為何現在不這樣了,我覺得你又傲氣,又嬌氣,特別可愛?”
“以前特別可愛,”江翎瑜端著碗,挑起秀眉,“現在不可愛了?”
“不是那個意思,寶貝。”
唐煦遙急於解釋,支支吾吾地找不到詞,都要不會說話了:“你那時候,明明喜歡吃的東西,我餵你時偏說不喜歡,然後,然後我就會哄著你,我是說那個樣子,你真的很可愛。”
江翎瑜一聽,睜大了眼睛,怎麼先前江翎瑜自以為很聰明的小把戲,唐煦遙一開始就是知道的?
“唐煦遙,”江翎瑜氣笑了,“你真是賤骨頭。”
唐煦遙聞言如沐春風,嬌氣小美人又回來了。
“夫人,我的心肝寶貝。”
唐煦遙握著江翎瑜冰涼的手,送到唇前親吻:“小美人,其實你什麼樣子都好,就是罵我,我也很愛聽的,只要你讓我陪著你。”
“真的麼?”
美人軟笑:“真是一塊狗皮膏藥。”
“問清楚了,但也不是特別清楚,知道了一些蛛絲馬跡,詳細的還是得提督來說,”雲習淵在一邊聽了許久的甜膩話,感覺倆人聊得差不離了,這才上前說,“豬牛羊是做祭品的,所以林同村夜裡是在做一些儀式,據說那些儀式很可怖,闖入者會很危險。”
“無春是因為知道裡面在做儀式,”江翎瑜發問,“才強意攔著我們的?”
“沒有,他那時候還不知道。”
雲習淵直白道:“或許他有他自己的判斷依據,我與他說時,他的樣子,彷彿是印證了設想。”
“原來如此。”
江翎瑜點點頭:“那我們還是真欠了無春一條命。”
“他還說了關於兩個孩子的事,我來之前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