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處不好處的,你遙的簡單綰起的發髻:“對了,這一下午怎麼沒聽見雲習淵嘰嘰喳喳?真是安靜地出奇了。”
“他這會子不在,”唐煦遙說,“剛才莫羨告訴我了,他們讓廖無春調走辦事了。”
江翎瑜若有所思:“怪不得。”
江翎瑜的身子讓唐煦遙摟得嚴嚴實實,兩個人都藏在被子裡,暖熱極了,正因為唐煦遙懷裡像個火爐似的,暖得江翎瑜舒服些了,犯起困來,說上幾句話,眼皮就慢慢耷拉下去,重新打起精神來,過不了多久又睜不開眼睛了,細密的眼簾一顫一顫的,看得唐煦遙心都要化了,憐愛溢於言表,臉湊上去,將他的眉吻了一遍又一遍:“夫人睡吧,你困壞了,我陪著你。”
“為何不親我的嘴了?”
江翎瑜強打精神,他的病總算見好,眼睛裡有了些靈氣,白嫩的指尖捏著唐煦遙的上唇:“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怎麼可能。”
唐煦遙吻了美人的唇角:“夫人的唇都幹澀許久了,有些裂口,親了會痛的。”
“夫君還怪體貼我的。”
美人雖困頓,又被禁足,心裡總是放不下鏢局的事,更貼切些,是放不下那個村子的事,於是提議:“對了,乖乖,雖然我們出不去,可否讓雲習淵他們前去檢視一番,也好告訴咱們村落概貌,我實在好奇,既是邪法初創之地,想必很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成,那我也得先哄著夫人睡著了。”
唐煦遙輕拍美人的薄背:“小寶貝乖,待你睡著,我吩咐唐禮轉達此事。”
美人捏捏唐煦遙的手:“你去。”
“我可不敢離開夫人半步了。”
唐煦遙皺眉:“今兒當真是差點嚇死我了。”
“無礙,事都過去了,往後不必再提,梁如玉介意著呢,咱還要借他的本事。”
江翎瑜囑咐過唐煦遙,閉上眼睛:“夫君,我們睡吧。”
“夫人晚膳未用,甜湯也沒好好吃,可不就是空著肚子,這樣睡可以嗎?”
唐煦遙手往下探,伸進他衣裳裡頭,揉一揉他軟滑的腹部:“還是吃些墊墊,我只擔心你夜裡餓得不舒服。”
“我才不餓,”美人摟著唐煦遙的腰,捆緊了,黏著他,“不要去,陪著我歇息。”
江翎瑜不想唐煦遙走,他抽不開身,只好先哄著美人睡了,此時入夜不久而已,晚膳的時辰剛剛過去,紫禁城裡還忙碌,有的宮人來給皇帝送些盥洗的用品,就是焚香一類的,又被廖無春打法出去,他關上養心殿的門,隨口嘮叨:“這些人平時不見勤快,單是在咱們聖上盥洗就寢時用心,催上七八遍,當真消遣您呢。”
“朕也發現了,這些日子他們來催得格外勤。”
崇明帝還在批摺子,頭也不抬:“哪天你閑下來了,就去查一查,這些宮人是不是被換了,他們都不記得朕的脾性,朕何時那麼早就寢,批摺子晚些盥洗才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