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江翎瑜也沒什麼可教給他的了,只說:“那我好好護著夫君,不許他們背地裡說你。”
“說就說,我不在意,只是.......”
唐煦遙表明心意:“要是我當真有機會做了總督,又不懂周旋客套,豈不是平白惹了麻煩,還請夫人教教我,官場裡有沒有哪些話並非是本意,我有夫人了,我不想將你置於險境。”
“所言並非本意?”
江翎瑜含笑:“細說起來,沒有一句是。”
唐煦遙瞪眼:“.......”
“夫人,”唐煦遙久違撒起嬌來,磨著江翎瑜,“夫人教教我。”
“好,不過今日沒法子,你我獨處,又沒有外人,不好想他們那些事的。”
江翎瑜想了想:“待明日,你跟著我到刑部去,聽聽奉一書跟祝寒山怎麼說,我就教你,逐字逐句的,可好?”
唐煦遙見美人應允,眉開眼笑,狠狠地親了美人的臉頰:“好。”
這話聊完,唐煦遙還在尋思,要不要再跟江翎瑜商量一下陳蒼的事,這江翎瑜在他心裡就是無所不能的,通曉天文地理,人情世故,先前有事就藏在心裡,現在都說出來,求著小美人拿主意。
唐煦遙實在太仰慕江翎瑜了,事事恭謙,愛他至極,將他捧在手心裡護著。
他心裡尋思這些事的時候,一直都盯著江翎瑜看,滿眼寵溺,江翎瑜也看他,心下早有了定論,只是不能說出來。
如果唐煦遙願意拿出對自己十中之三的恭敬體貼去對待皇帝,那總督之位就是信手拈來的,壓根不需要跟廖無春建立契約。
但此言美人不講,原因有二,一是廖無春需要事成的條件,除掉陳蒼,對雙方都有利,二是,江翎瑜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唐煦遙的愛和關心,哪怕他對別人是裝的。
江翎瑜無法忍受,唐煦遙像待自己一樣,去對待別人,江翎瑜是會嫉妒的,對唐煦遙有極強的佔有慾望,不過一切都在他的心裡,從來不說出口。
“夫君,”美人不顧腰痛,強意坐直了身子,摟著唐煦遙的脖頸,軟嫩的唇瓣在他臉頰上若即若離,“你會永遠愛我嗎?”
“當然,”唐煦遙撫著美人纖細的腰,回吻他的唇瓣,“我永遠深愛夫人。”
“真的?”
美人勾唇,第一次流露出對唐煦遙的佔有慾望:“你不會像待我一樣,待別人吧?”
“不會。”
唐煦遙不知懷裡的小美人為何這樣說,開心可是實打實的,他不常如此纏著自己問這些事,故而唐煦遙試探:“夫人,怎麼了?”
“沒事,”江翎瑜自是不說清心裡話,想要含糊過去,“我只是問問你。”
“夫人先前從不問我這樣的話,心裡總算將我揣上了?”
唐煦遙倒不放過美人了,握著他細白的腕子,將他的手抬起來,送到唇邊親吻:“寶貝夫人,單是今日心裡有我,還是日日都有我,我見夫人不曾這樣想要獨有我,偷著難過許久了。”
“何時心裡沒你?連我父母都要回避的地方,我可讓你看著,也讓你碰了,我原本情情愛愛都不懂,現在吵著和你成婚,這都不算心裡揣著你,什麼才算?”
美人半笑半惱:“再這樣問我,我可要生氣了。”
“我錯了,”唐煦遙急忙求饒,“再也不敢這樣逗夫人了,都是我不好。”
“你在我心裡,是天下第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