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醫再次抬眸:“可是自從上次宴會出診回來,皇帝似是有些提防我了,先前,有了江大人提點,他是很重用我的,可如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以為,是我把那個太醫挑唆走了,記恨我。”
“說不準,要真是這樣,那現在倒是沒什麼好辦法。”
江翎瑜素手扶著額角,垂下眼簾:“過些日子,我去替你試探一下皇帝的意思,知道他心中所想,才能對症下藥。”
“好。”
朱太醫作揖:“多謝江大人費心。”
“無妨,對了,”江翎瑜很是疲憊,耷拉著眼皮,“你回去後,要是皇帝例行問起你,我的病如何了,你只管說嚴重些,可也不必到朝不保夕的地步,明白?”
朱太醫頷首:“明白。”
“沒事了,”江翎瑜從未送過朱太醫什麼東西,今日倒說送他些,“你且在門外等陣子,待我吩咐過江玉,讓他帶你到府庫之中拿出一盒蓮花酥來,多謝你這些日子為我奔忙。”
蓮花酥跟荷花酥不一樣,且前者不如後者金貴,價兒一般,官員們也能吃得起,不過就是按月買上幾次,不像荷花酥,一年吃一兩次,即便如此,朱太醫還是很高興,畢竟從來不銀子購置點心的,除了皇親國戚,也就是江府了,這對尋常官員來說,依然稍有些貴重。
朱太醫離開,唐煦遙就要親近美人,摟著美人的身子,低眉,對他的唇瓣臉頰又親又啃的。
“夫君,這是做什麼。”
美人微微蹙眉:“咬得我嘴唇有些痛了。”
江翎瑜嘴上嫌棄,身子卻依舊窩在唐煦遙懷裡,動也不動,任著他親吻。
“夫人不乖,”唐煦遙很是委屈,“我不想讓夫人看那本閑書的,夫人嚇得心髒都不舒服了。”
江翎瑜眯著狐眼,唇角輕翹,聲息多麼虛弱,也掩飾不住他玩味的語氣:“怎麼,我的大將軍,這是在罰我?”
“咬夫人。”
唐煦遙只會自己生氣,眼睛都委屈紅了,臉埋在美人頸間,唐煦遙也有兩顆犬齒,終於露出來,輕輕地撕咬美人嬌嫩的脖頸,是在怕傷著美人,半點力氣也不敢用,只好作罷,單是在他懷裡擠著撒嬌:“我不捨得咬,夫人,夫人只會欺負我。”
“傻子。”
江翎瑜主動吻住唐煦遙濕乎乎的唇瓣:“我答應你,下次不讓你擔心了。”
唐煦遙摟緊江翎瑜的身子,嘀嘀咕咕:“夫人最好了。”
“你剛才還說我只會欺負你。”
美人秀眉輕抬:“又變卦了?”
“夫人什麼都好,”唐煦遙還是委屈,滿眼無辜,見江翎瑜臉色不好,還是很心疼的,低聲說,“就算是欺負我也好,我只是想你多愛惜自己。”
“我才不要欺負你。”
江翎瑜自覺歇息夠了,很想跟唐煦遙聊天,就提起剛才在書中和夢境之中所見:“夫君,我倒是想說,這書甚玄,我竟........”
唐煦遙卻將食指與中指並著,輕點美人的唇瓣,溫聲打斷他:“不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