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敢,”唐煦遙側目,與幾個西廠太監頭子對視,臉色很不好看,“我看誰敢說江大人一句不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在後頭做些偷雞摸狗的髒事,膽敢侮辱江大人的名聲,我勢必砍了他們的腦袋。”
唐煦遙這話是有些訓斥的意味,就說給那些太監頭子聽的,果真他們主動錯開視線,低下頭去,江翎瑜倒不知他們有這些動作,還在唐煦遙背上撒嬌:“嗚,你好兇,嚇到我了。”
“對不起,寶貝。”
唐煦遙急忙哄著美人:“這話可不是說給我心肝寶貝聽的,抱歉。”
此時唐煦遙離著午門就不遠了,說話間就出去了,唐煦遙先上馬,俯身摟著美人纖細的腰,一把將人抱上來,讓他坐在前頭,背靠在自己懷裡。
“夫人,”唐煦遙扯動韁繩,順勢親吻美人的臉頰,“害怕嗎?”
“不怕,”江翎瑜揉著汗血馬的鬃毛,很是開心,“你力氣好大呀。”
“力氣大是為了抱著夫人的,”唐煦遙見離開紫禁城,不必拘謹,一手握著韁繩,另一隻手則覆在美人身前,免得寒風鑽進衣裳裡,捂了一陣,覺著他似是彎著腰,擔心起來,撥開大氅,將手也伸進去,揉著美人溫軟的上腹,“怎麼肚子突然就疼了,真是在刑部著涼嗎,不是在府上就疼,瞞著我?”
“沒有,”江翎瑜輕笑,“在府上就疼,我才不來紫禁城呢,躲在被窩裡多麼好。”
“夫人這身子當真越來越不成了。”
唐煦遙喉間輕嘆:“我得更仔細些伺候你。”
“什麼仔細不仔細的,不打緊。”
江翎瑜怕自己忘了在刑部答應兩位侍郎的事,就告訴唐煦遙了:“一會子差管家去買兩盒荷花酥,分別給祝寒山和奉一書送去,我不在這些日子,都是他們值守,也辛苦了。”
“好,”唐煦遙答應著,一提韁繩,“咱們到了,我抱著你回房去。”
唐煦遙不喜歡揹著美人,最願意的還是將他橫抱在懷裡,小狗是喜歡炫耀的,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懷裡的寶貝就是他的夫人。
到臥房內,美人隨意更衣,正解開腰帶,唐煦遙拾掇好了大氅非要來幫忙,傻笑著把美人抱到床上,認真地給他剝了官袍,扔在矮櫃上,他全身只剩寢衣,唐煦遙忽然嚴肅了些,抱著被子要給他蓋上。
“我不想躺下,要坐一會。”
江翎瑜讓唐煦遙的樣子逗笑了:“你剛才的那樣,我當是要與我做些什麼,原來只是蓋被子?”
“夫人這不還胃疼。”
唐煦遙湊到美人身邊去,掌心搓得發燙,輕輕貼在美人柔軟的上腹,緩緩地揉:“手夠熱麼?”
“嗯,”美人指指放在書案上的卷宗,“夫君,我想看看,幫我拿案卷來可好?”
“不好。”
唐煦遙笑說:“夫人這頭小夜貓子可勤快得很,今日這案卷到手,你只要看上,準是徹夜尋思的,不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