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是正人君子辦起這樣的事,確實麻煩。”
廖無春勾唇,指腹撫著駱青山的臉頰:“不過,我是瘋子,那就不麻煩了。”
夜裡,廖無春跟駱青山忙著親熱,他們也都知道,這樣的好時機以後不會有很多了,感情能不能顯露也未可知,只好趁著這一夜,好好地親暱,此時,唐煦遙還等著江翎瑜睡醒,給他喂些粥湯,墊墊肚子,免得後半夜餓得不舒服,可等了許久,他也不醒,唐煦遙只好守著,可實在太勞累了,盯著盯著,犯了困,閉上眼就睡著了。
廖無春與駱青山獨處,老想跟他了解所有的心願,他卻想著希望以後能娶了廖無春。
駱青山想娶了廖無春做夫人,洞房花燭夜,再認認真真地要他。
所以獨處時,駱青山也只吻了廖無春的額頭和唇瓣,即使僅僅如此,抱著廖無春時,也實在忍不住就笑出聲來。
“睡一會吧,”廖無春與他相擁躺在床上,緊緊抱著,將臉完全埋進他懷裡,“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啟程了,你莫累著,副將。”
“我會想辦法的,”駱青山不聲不響許久了,忽然說,“我想與提督大人夜夜如此,共枕眠。”
“你能有什麼辦法,”廖無春合著眼,唇角翹起,“你還敢去跟皇帝坦白不成?到時候,你我怕是要掉腦袋了。”
“要是,”駱青山試探著問,“要是我死,皇帝會放過你嗎?”
“當然不會,我且少年時就跟著他,當年只能說我有些靈氣,如今靈氣消散,心甚是狠毒。”
廖無春冷笑:“他不毒,怎麼會教出我這樣的蛇蠍之人,副將別去以身犯險了,你只管陪著唐煦遙去打仗,練兵,做你們該做的事,一切都會安好的,紫禁城有我呢。”
“可是我想娶提督大人。”
駱青山向來真誠:“我也想讓提督大人做我的夫人。”
“這次來不及了,下次吧。”
廖無春想了個法子:“待江翎瑜跟唐煦遙再去巡案,我有機緣與你在外頭相見,就定了終身,洞房花燭夜,喝了交杯酒,我們做一輩子的夫妻。”
駱青山真是太高興了,廖無春都睡了,他還開心得睡不下,到點去叫唐煦遙的時候,特別有精神。
唐煦遙早就習慣睡覺輕淺的日子,好在夜裡休息不錯,駱青山來過他就起來拾掇東西了,就是江翎瑜特別嗜睡,叫醒了就撒嬌,在唐煦遙懷裡哼哼唧唧的,身子軟得抱不住,紅嫩的唇瓣輕輕囁嚅出幾個嬌柔的字來,就不想起床。
“我的霖兒真是可愛。”
唐煦遙不惱,心下軟膩極了,不單想慣著他,還想將他慣壞些,日日都見他撒嬌,耍些小脾氣,那才好,腦袋裡想著,外頭又有人來催,唐煦遙回過神,哄著瞌睡的美人:“我們要走啦,我揹著好不好,還是抱著?”
“揹著,路上揹著,”江翎瑜迷迷糊糊的,眼睛還睜不開,可早就把這事盤算好了,“馬車上要夫君抱,夫君懷裡好暖和,我喜歡。”
“那先穿衣裳,”唐煦遙伺弄著他,“天還沒亮呢,實在寒涼,除了大氅,我還要給夫人戴上一頂帽子。”
“不要,”江翎瑜軟聲回絕,“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