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山聞言有些不悅:“提督大人,您……”
不等駱青山的話說完,莫羨急匆匆地來敲門,著拳頭揮地甚重,將門敲地梆梆響,口中還嚷嚷著:“主子,大事不好了。”
“你他孃的是不是有病。”
廖無春就那點事,想跟駱青山抱著睡一會,也想和他試試那種只穿著寢衣在床上相擁的感覺,就讓莫羨給攪黃了,廖無春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說,是什麼大事,事不大你瞎狗娘養的叫我,我今天非要給你腦袋剁下來。”
“真是大事,真是。”
莫羨嚇得嘴裡直拌蒜,話都說不清了:“章平,自戕了,不知是從哪找到的柴刀,砍了自己的脖子。”
“什麼?”
廖無春一下子坐起來:“人死了嗎?”
“李道長在救人。”
莫羨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說:“我見道長臉色不好,問時,他也不說什麼,想必是事情有些糟。”
“你跟江大人與將軍說沒?”
廖無春急忙找外衣穿著:“此事要說,萬不能忘。”
“江管家在門口值守呢,我去問過,他說叫江大人正在睡覺,醒來得緩一陣子。”
莫羨轉述:“江大人先天心髒不好,除非他自己醒,旁人叫都要為他揉一揉心口,免得他受驚嚇犯心悸。”
“噢,對對,我忘了,江大人有先天的心疾。”
廖無春當即下令:“那此事暫由我排程就是了,等我片刻,這就過來。”
廖無春此時還沒從臥房出來,正交代著一會駱青山要負責什麼事務,莫羨說話有時候確實不靠譜,單說一半,江玉確實不讓他現在通報,但是外頭早就亂起來了,聲音嘈雜,原本江翎瑜在唐煦遙懷裡睡熟了以後不愛亂動,現在江翎瑜看著就是呼吸急促,雪白的眼皮也顫,越來越不安穩。
唐煦遙怕驚得江翎瑜突發心悸,先幫他揉著心口,掌心不輕不重地壓上去,轉著圈地揉,重複幾遍,改從頸下慢慢地捋著,邊柔聲叫他:“夫人,睡醒了麼?”
江翎瑜眼睛還未睜開,唇間軟嚀了聲:“嗯。”
“夫人,你這心跳得那麼快,疼不疼,”唐煦遙將身子綿軟的美人攏在懷裡,仔細地抱好,想著法子地揉,讓他脆弱的心髒不在腔子裡撞得這樣厲害,或許沒有那麼嚴重,只是他肌膚軟薄,冰肌玉骨堪堪包著那先天不全的心,故而在手掌下發顫,不管唐煦遙怎麼想都害怕,於是求他,“含一粒藥吧,夫人,我好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