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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回 美人和傻狗在外調路上…… (2 / 3)

“他經常說錯,”唐煦遙笑笑,“然後就會反應過來自己念錯名字了,因為杜聿據說是真的當政太久了,三朝老臣,都是記得他更多些。”

江翎瑜向來喜歡聽這些撲朔迷離的事,現在越聊越有興致,追問唐煦遙:“那杜聿就是不明不白地失蹤了?”

“是啊,連府邸牌匾都摘了,現在宅子賣給一個很富的商賈。”

唐煦遙說:“在京師隱姓埋名還是挺難的,我想著大抵是還鄉頤養天年了,真是鬥累了。”

“不對,我看不像,”江翎瑜心中直覺作怪,認定此事沒那麼簡單,於是想問些別的,企圖找出蛛絲馬跡,“杜聿這人如何?”

唐煦遙幾乎不假思索地答:“好,是那種你挑不出半點毛病的好,朝廷裡每個人似乎都願意接近他,跟誰都聊得投機,細想想就很奇怪,人人都有缺點,好像杜聿就沒有,從政多年,挑不出一點錯處,盡職盡責,卻也沒什麼明顯的政績,照理說早該加官進爵了,臨著離開朝廷都是吏部尚書,不曾有半點封賞。”

“那就更離奇了,”江翎瑜接茬,“以你來看,皇帝是不是吝惜封賞之人?”

唐煦遙想了想,然後輕輕搖頭。

“我以為,皇帝做出諸多反常行徑,是一直在計劃實施某事,苦於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思來想去,數年定奪,才把主意打到杜聿身上,本來這麼一位至誠老臣,皇帝又好封賞,自然會讓他衣錦還鄉,車馬護送,怎麼會不明不白地就消失了,你剛才也說,皇帝並未著重介紹新來的殷榮淳,看著就是想壓事,恰好是印證我的猜測,就是意在讓杜聿在朝廷裡顯得毫不起眼,讓群臣漸漸遺忘他,此人最後離奇失蹤,實際上是被皇帝調遣到了某地,去監管一些不能在明面上說的,而且非常重要的事。”

江翎瑜說:“我總感覺今後會遇到這個人,他一定還活著,並且繼續被朝廷委以重任,甚至都走遠呢。”

“那也沒什麼不好的,”唐煦遙長舒一口氣,“杜聿人溫厚正直,我倒曾與他打過些交道,當時以為他死於非命,好人慘死,實在可惜。”

“我從你嘴裡聽到的這些描述,太不真實,大半是演了多年,杜聿不可能是什麼純粹的好人,你要明白,夫君,”江翎瑜一本正經地告訴他,“你所認為的那種好人,勤勤懇懇,從不徇私枉法,不狠毒,不受賄,不以職務之便勾結黨羽,這種人在朝廷裡會步履維艱,日日說真話,連皇帝都會厭惡他,這就是當今的世道,海瑞諷諫都備好了棺材,你說歷代的皇帝稀罕不稀罕說話難聽的?”

唐煦遙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作為回話時,江翎瑜再度開口:“我父親不是個例子?當了大半輩子忠臣,上任即是雷霆手段整飭奸佞,該表功嗎,可實際他處處樹敵,將我連累得數次犯險,照你所說,杜聿也是這樣的人,那他為何能在朝廷裡四處結友,我父親就是那樣的下場?”

唐煦遙怔了半晌,終於說服自己了似的點點頭:“夫人說得有理,是我考慮失當,不懂朝廷裡頭水深火熱了。”

“真是越來越難了,”江翎瑜沒有苛責唐煦遙,則是伸出手來,想讓他抱抱自己,待真的與他相擁,才弱聲說出後半句,嗓音聽著很是疲憊了,“何時才能巡完北直隸,我再也不想擔驚受怕地過日子了。”

唐煦遙說不出什麼,他雖是皇親國戚,才真是處處不敢得罪崇明帝,更是活得謹小慎微,無法替江翎瑜決定什麼,只得抱著他安撫,揉揉他的腦袋:“我一定護好了你,夫人,我這條命都給你。”

“傻子,”江翎瑜頃刻陰沉了臉,這還是心疼唐煦遙身上有傷,踹得比往常輕了許多,雪白的腳掌抵在他結實的腰側,耍起性子來,“你死了我還活什麼。”

“夫人的腳好漂亮啊,”唐煦遙登時直了眼,撒開懷裡的美人,轉而捧起他白嫩軟滑的腳送到唇邊輕吻,冒出來的粗硬胡茬掃在他腳面的肌膚上,刮出來道道紅痕,唐煦遙似乎看見了,還故意磨蹭似的不予理會,只顧著吻,“好喜歡,夫人,好喜歡啊。”

江翎瑜跟唐煦遙外調時度日如年,可悠閑的日子過得極快,初四畫師上交刺殺之人畫像,莫羨轉遞,江翎瑜看都沒看就隨便塞進一本書裡,打算帶走慢慢觀摩,接著跟唐煦遙在床上濃情蜜意,一晃就到了初六,還沒到三更天,五軍都督府的明衛暗衛已經集結完畢,大軍交由駱青山統帥,雲習淵攜十個東廠精幹跟隨衛護,除了莫羨,人員已是大換樣,雲習淵覺得自己的人用著順手,江玉跟唐禮帶上了各自主子養的狗,還有那一頭老鷹,李思衡跟兩位管家擠在一個大車裡,一同前去真定府,原定計劃是這樣的,江翎瑜看這浩浩蕩蕩的架勢,只感覺把江府都掏空了,眾人準備好上路,三更天就要啟程,四處都是黑漆漆的。

江翎瑜穿得很厚,由唐煦遙在身邊護著,尚方寶劍和令牌腰佩一應俱全,唐煦遙腰間還別著那把隨他上陣殺敵的重劍,單是拿出來,寶刃未出鞘,江翎瑜都能覺察到一股森寒的氣場,實有些染了血的煞氣。

江翎瑜是繞後走的,路過搬運起居品的馬車,最上頭竟綁著那口銅制涮鍋,映著火摺子的光芒,煜煜生輝。

江翎瑜皺眉:“?”

“傻狗,”江翎瑜抬起手掐著唐煦遙的耳骨,“誰讓你把鍋綁在那的?”

“不是我,夫人,”唐煦遙耳朵疼得呲牙咧嘴,還不敢反抗,只好為自己辯解,“夫人,我冤枉,沒管他們,疼著呢,求求夫人鬆手吧。”

江翎瑜跟唐煦遙後頭是江玉和唐禮,一人牽著一條毛茸茸肉乎乎的大黑狗,喂得太肥,嘴皮子都耷拉下來了,小眼眯著,困得走不了直道,走幾步就想躺下,最後不成,還是倆人抱上馬車的,鷹在樹上站了會,不慌不忙的,見狗和人都上車了,趕在李思衡進來前順著門口飛來,站在江玉腿上,它倒是很精神。

李思衡抱著藥箱趕來,是最後上的馬車,一進來,見有這麼多的活物,高興得兩眼放光,徑直彎腰抱起一條昏昏欲睡的狗就揉,稀罕壞了,唐禮見狀,試探著問:“李道長,你這樣喜歡狗,那這一路上你伺候著它們可好?這兩條狗甚是黏人,不陪它們玩,片刻都不讓我們安寧。”

李思衡此時力大無窮,連著另一條狗也逗醒了,抱在懷裡胡亂地揉,欣喜欲狂:“交給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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