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自覺小腹裡發燙,還不好意思說實話,撒了謊:“我,我想咬夫人的耳朵了,樣子真是好看。”
江翎瑜闔上眼,半笑半惱的:“我問的是什麼,你心裡最清楚。”
“我喜歡夫人的肚子,”唐煦遙下巴尖抵在美人肩上,在他耳邊支支吾吾,“我,我每次給夫人揉,都會這樣的。”
“笨狗,”江翎瑜斜眸,將手抬起來,掌心和五指朝著唐煦遙,“過來。”
唐煦遙很乖,伸著脖子,下巴輕抵在他手心裡:“你怎麼不叫我乖乖了?”
“笨狗,何時將我伺候得舒服,”江翎瑜唇角含笑,“我就再這麼喚你,你總是氣我,要是哪天氣死我,看誰……”
“夫人別說,”唐煦遙打斷江翎瑜的話,哀求他,“別說,我心裡難受,求求夫人了。”
江翎瑜嬌哼一聲,算是饒了唐煦遙,撓撓他的下巴,就收回了手,接著閉目養神,讓他潮熱的雙手不緊不慢地給自己按揉腹部,歇了半個時辰,就聽著外頭響起唱經之聲,開口說:“夫君,你說這太陽出來,會不會暖和多了?”
唐煦遙“嗯”了聲:“肯定是比黑著的時候好些,不過數九隆冬,暖和不到哪裡去的。”
“我想去看看夜裡想要行刺咱們的人。”
江翎瑜回憶當晚的情形:“我剛看到死屍的面容是,頭腦不甚清醒,這會子再尋思,總覺得哪裡有些熟悉的東西,要是貿然含糊過去,只怕錯失一大良機。我們在明,各路奸佞在暗,無傷大局還好,要是真的有幹系,我只怕再也不好追查了。”
“我能理解,”唐煦遙表明態度,“但你真的受不得寒涼了,這些日子養病太過關鍵,今後恢複與否,都是看著這一陣,你常說我心眼小,我承認,你在我心裡就是大於一切,我寧可錯失機遇,查案再輾轉數年,不管如何,我都陪著你,可好?”
“那這麼著吧,”江翎瑜也是怕了這些惡疾發作,實在疲憊不堪了,不敢貿然踏雪,想出一個折中的法子,“你叫莫羨進來,我要問一問。”
見江翎瑜不再執意外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吩咐唐禮去找莫羨,適時莫羨正在僻靜處審問夜裡翫忽職守的下屬,破口大罵,唐禮上前:“莫頭領,我家夫人找你有事,請隨我來一趟。”
莫羨急忙換上笑臉,應承幾聲就跟了去,見江翎瑜時很是緊張,生怕他開口追究自己的罪責,小心翼翼地問候:“爵爺,您可好些了?”
“我叫你來不是追究責任,不用跟我這麼假模假式的。”
江翎瑜歷經生死一劫,性情大變,即使此時深陷在唐煦遙懷裡,看著虛弱不堪,和唐煦遙的動作更是不大雅觀,卻平白多了些自骨子裡透出來的從容和威嚴,叫人難以親近,他話說得多了,喘了口氣,接著冷聲說:“你們暗衛裡頭有沒有擅長描畫的,去把屍體細致地描在紙上,尤其是面部,五官的形容要非常精準,快些去吩咐,我有用。”
“是是,”莫羨忙不疊地答應,都快要給江翎瑜跪下磕頭了,“我這就去。”
東廠之中,暗衛各有神通,一個手法好的畫師並不難找,只是原原本本地描出來,需要些時間,莫羨去問過,江翎瑜是說不打緊,只要今日天黑前送來就好。
離著這丸藥散盡僅有不到一刻鐘了,江翎瑜覺著腹中暖熱,掌心按上去試試,胃裡的硬筋結也不在裡頭劇烈抽搐,疼痛自是緩和了,這人一舒服些,就在唐煦遙懷裡活潑起來,搬起他覆在自己下腹的一隻手,抱著就咬,唐煦遙不惱,慣著江翎瑜用尖利的虎牙在手上撕咬,還湊上去親了親,滿眼寵溺:“你這小貓兒,為何咬我?”
“我想咬,”江翎瑜恃寵而驕,“看看你這笨狗會不會生氣。”
“我自是不會生氣的,”唐煦遙嘬吻美人軟嫩的臉頰,邊輕咬,邊虛聲說,“以後我會改了這臭脾氣,既然是夫人膝下的狗,我怎麼能給主子臉色看。”
說著,唐煦遙又得寸進尺,給美人揉肚子的手動作幅度變大,還將下巴藏在他頸間,央求他:“主子,你多疼愛我些可好?我想抱著主子睡覺,去朝廷也不要分開。”
“起開,黏死我了,”美人失笑,“惡心著呢。”
美人跟唐煦遙正逗鬧,唐禮過來叩門:“主子,夫人,廖提督到了。”
“唐禮,你先別急著請廖無春,”江翎瑜輕扯唇角,抱著胳膊,“先讓莫羨藏起來。”
“藏起來?”
唐煦遙不解:“夫人,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