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不敢跟美人耍性子了,他會生氣,折騰得他哪都不舒服了,就換了法子,扯著他的衣角,一個勁撒嬌:“你告訴我,我想知道。”
美人怎麼可以冷落狗狗,嗚嗚,美人壞,想要吃掉美人。
“又吃醋了。”
江翎瑜臉上嗔怪,其實特別喜歡唐煦遙這樣,抬起手揉揉他的腦袋:“為何你總是這樣?”
“我不想他們圍著你轉。”
唐煦遙抱著美人,低下頭,額頭抵著他瘦削的肩,小聲唸叨:“我好生氣,他們都喜歡你,你是我一個人的寶貝,我不要他們喜歡你。”
“好好,不鬧了寶貝。”
江翎瑜滿眼寵溺,心裡都樂開花了,揉著唐煦遙寬厚的背安撫:“不喜歡,他們不喜歡,只有簡寧最喜歡我了。”
唐煦遙不依不饒:“我是愛你,不是喜歡。”
“好,怎麼都好。”
江翎瑜耐著性子哄他:“我都依著你。”
唐煦遙膩在美人懷裡許久,非要他抱著,直到他說累了,心口也疼,這才扶他躺下,乖乖鑽進被窩裡,蜷在他身側,大睜著眼睛問他:“霖兒,可以告訴我你們在說什麼嗎?”
江翎瑜不可置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還想著是和我鬧著玩呢。”
“真不知道啊,”唐煦遙又開始委屈了,摸索和美人十指相扣,順勢給他捂手,“我沒有聽懂。”
“你說,抓獲的案犯一共是劉倪和袁正兩個人,死了一個劉倪,袁正倖存。”
江翎瑜側頭望著唐煦遙,柔聲一步步引導:“現在你明知道此案無解,因為幕後元兇是抓不到的,可案子不破就沒辦法回京師,到時候落得個辦事不效的埋怨,你我這回遇刺就得自認倒黴,不光你我,廖無春回去也得被牽連,如果被他這種人報複,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們該怎麼辦?”
“把罪過都推在袁正身上,”唐煦遙跟著江翎瑜的思路往下捋,“把我們的幹系撇清了?”
“對呀,”江翎瑜十分滿意,“我們不是在誣賴一個好人,如果袁正清清白白,是個幹幹淨淨的廉官,那就得往死裡保著。可袁正屢次指使劉倪劫掠朝廷貨物,在保定府的罪行罄竹難書,就算此事不全是他一個人的責任,他死得應該,這是一舉兩得呀。”
唐煦遙輕輕點頭:“嗯,你所言極是,在此處是我涉獵尚淺,與你們說不上話。”
江翎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唐煦遙的手就探進他的衣料內,眼色倒是不委屈了,變得複雜,江翎瑜看不出他到底想幹什麼。
唐煦遙勾唇,虛聲說:“可我還是好生氣啊,小美人,我想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