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湊上去吻他:“我愛你。”
夜裡,那名刺殺未遂的青綠局嘍囉回到總壇,一見高臺上的蒙面男子就顫顫巍巍跪下:“主子,屬下辦事不力,沒有親手將人刺死,但屬下已經驚了馬,那車,唔........”
蒙面男子不聲不響,從懷裡掏出什麼,隨手一撇,那嘍囉就直挺挺倒地了,眼睛大睜著,像是要瞪出眼眶,細看之下,他的心口刺入了一枚鋼針,也許心髒長得偏些,大抵就不會有此禍患。
可惜,這樣的好運氣本來就是留給江翎瑜的。
青綠局裝潢甚是奢華,還修了藻井,四周擺得都是瓶瓶罐罐,都是古董,相當值錢的,蒙面男子面板白皙,身高八尺,身子清瘦,翹著腿坐在高臺上的太師椅上,不用他開口,就有人將殘局收拾了。
“主子,”又一蒙面人走上前“江翎瑜的事,要不要再派人去看看?”
此人樣貌偏老,眸光賊爍,但又很有學問的樣子,且稱他為軍師。
“派人守著吧。”
壇主目含慍色:“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倒不知道你們是從哪找來的這個雜種,竟打草驚蛇,要是江翎瑜死不了,也沒機會再殺他了!”
“是是,”軍師說,“我會詳查此事,主子莫要動怒。”
壇主低吼了聲:“滾。”
所有人都散去,只留下壇主自己,望著燈火通明的大殿冷笑了聲,自顧自說:“你們這幫廢物,何時能扶我登上皇位,說到底,還是要我自己動手才穩妥。”
二更天,江翎瑜腹中隱痛,時醒時睡,雖痛感不強,可實在磨人,他輕輕推了推枕邊的唐煦遙,含糊著:“簡寧,我肚子疼。”
“又疼了嗎,”唐煦遙驚醒,強打精神支起身子,掌心覆在他肚子上揉壓,“我叫莫羨來給你看看吧,你傷著這些日子,就是今天才說肚子疼,我擔心呢。”
江翎瑜不想叫人來:“不了吧,他們都睡了,我睡得衣衫不整,不想叫人進來。”
“那你疼得厲害怎麼行,”唐煦遙不許美人任性,起身喊了值守的僕役,讓他們去叫莫羨,繼續俯身為他按揉腹部,想減輕他的痛楚,邊安撫他,“霖兒乖,一會讓他來看看病,我也好知道怎麼伺候你。”
莫羨睡眼惺忪趕來,摸摸江翎瑜的脈,說是凍著了,從足底受寒,照理說常人沒什麼事,但江翎瑜身子不好,哪受涼都會牽動病灶,自是會疼起來。
唐煦遙問他:“那我如何照料江大人?”
“捂一捂腳就好,”莫羨如說說,“要是還不能緩解腹痛,就搓熱了手再為江大人暖一暖臍部。”
“知道了,快回去睡覺吧。”
唐煦遙搓搓手,一臉等不及的樣子:“有勞了。”
莫羨:“........”
“你那傻樣,都把人家嚇著了。”江翎瑜捂著肚子,難受得直想翻身,讓唐煦遙攔住。
“夫.......霖兒別動,你的骨頭還傷著呢。”
唐煦遙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急忙掩飾:“乖,我給你揉。”
“那天晚上,你果然是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