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隨口接茬:“春天?”
“對,對,”江翎瑜說,“壇主的身份,一定與春天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廖無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支支吾吾地解釋:“不是,江大人,我......”
“絕對不是你。”
江翎瑜十分篤定:“這是春意盎然之色,茵茵綠草,‘春來江水綠如藍’,青就是藍綠色,此人不是春月出生,就是名字裡有迎春之意。”
唐煦遙也點頭:“江大人說得有理,日後廖提督追查,可以此左為作為憑據論斷。”
廖無春點頭稱是:“好。”
“說到這些神秘的教壇,我倒想起一事。”
江翎瑜看看身後的藏書櫃,跟廖無春說:“我身子不適,不便起來,勞你到後頭櫃上放著的《易經》裡,拿出最後一頁夾著的紙條。”
廖無春拿起來一翻,見了那個紅色的小章,勾唇輕笑:“大人吶,如此之久才發現?我倒是都將此事忘了呢。”
“果真是你放的?”
江翎瑜臉上雲淡風輕,沒有什麼驚詫之色:“既然如此,你放這小章是要做什麼?”
“江大人,”廖無春偏過頭來看著江翎瑜,“大人不想要更大的權力嗎?”
江翎瑜微微勾唇:“我何時說了?”
“這樣的東西還想需要正經地說出來嗎?”
廖無春反問:“平陽王沒有答應我,太傅也沒有答應我,江大人跟將軍答應我了,還不能說明一切?”
“什麼都瞞不過你,”江翎瑜不太在乎博弈結果是誰更勝一籌,只說,“既然都讓你猜透了,開個條件吧,怎麼才能從你手裡分出來一些權力。”
一來二去,廖無春和他二人都稔熟了,有話直說,不必藏著掖著:“幫我扳倒商星橋,讓我統領東西廠,大人,你要什麼我都能給。”
江翎瑜沉吟片刻,點點頭:“好說。”
“那我就放心了,”廖無春拱手,“大人與將軍,當個壇主如何?”
江翎瑜又點頭:“可以。”
江翎瑜無須多問,就知道廖無春開出來的條件不會差,他也是體麵人。
廖無春見事已談妥,就說:“詳細的事,只待回京我去安排一下。”
話說完,他就出去了。
江翎瑜臨著廖無春說到後頭的時候,精神就越來越不好了,人一走,他就闔上美目,靠在唐煦遙懷裡,像是睡著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