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忍著腰疼,往前挪了挪,伸手臂摟住唐煦遙的頸子,和他臉頰相貼:“你是我一個人的將軍,嘻嘻。”
唐煦遙頗感意外,掌心隔著寢衣料子撫摸美人瘦削的背:“霖兒,你竟這麼喜歡我?”
江翎瑜這樣的人中龍鳳,連出了名的畫師都描摹不出他的美貌,唐煦遙覺得他能喜歡自己就很好了,不在乎多少,算是唐煦遙在這段情愛裡縱身一躍,不計後果。
只是不成想江翎瑜也愛得頗深,唐煦遙臉色不表露什麼,心裡實在高興得發了狂。
“你說什麼傻話,”江翎瑜很不解,唐煦遙為什麼這樣問,以至於難得不說反話氣他,“我不喜歡你,為何與你同床共枕,你可曾見過旁人碰我身子?”
唐煦遙不再言語,掌心託著美人瘦薄的後頸,低頭有些粗暴地吻了他香軟的唇瓣,舌頭擠進他口中交纏。
江翎瑜也縱情地與唐煦遙吻,軟了身子,陷進他懷裡,越吻氣喘得急,他慌忙捏捏唐煦遙的手,眼前忽明忽暗,逐漸迷濛。
“霖兒?”
唐煦遙松開美人的脖頸,手一託,抱著他坐起來,攏著指尖為他按揉心口:“霖兒,揉這可以嗎,不行就揉後心,我見你實在是難受。”
“無礙,”江翎瑜雖說自己這不算心疾,可症候與之無二,究竟還是他心疾發作了,身子就全然使不上勁,要不是唐煦遙抱著扶著的,坐都坐不住,他半闔著眼,只剩艱難地喘息,“我.....緩一緩就好。”
“不行,”唐煦遙覺察到江翎瑜這會犯起心疾,比哪天都難受,唐煦遙抱穩了他,先不揉心口了,“我讓江玉叫大夫過來,你渾身都沒力氣了,以前從來沒這樣過,我擔心得緊。”
不由著江翎瑜回絕,唐煦遙高聲喊來了江玉,吩咐他去請大夫,要快些過來。
江玉在臥房裡的時候,江翎瑜還好好的,人剛走沒一刻,他就捂著心口喊疼,坐臥難安,臉色也越來越不對。
“霖兒,你這心疾今日怎麼犯得這麼厲害?”唐煦遙焦急萬分,指腹抵在美人後心上,用了力氣碾軋,揉得很重,江翎瑜才算是緩過來了些,垂著頭伏在他懷裡,背起伏得急,想喘順了這口氣。
大夫拿著針盒趕來,看著江翎瑜都快喘不上氣了,來不及摸他的脈,當即取銀針刺了些穩心疾的xue位,隔著寢衣,足足紮了十幾針。
唐煦遙心疼得快要滴血了,把身子軟透了的美人攬在臂彎裡,護著他,發覺他喉間氣喘漸漸平息了,抬了眼眸,問大夫:“大夫,江大人這心疾怎麼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了?”
“江大人不是前些日子遇刺來著?”
大夫解釋說:“那傷口我看過,按四時觀的高功所說,江大人先天心髒生得不全,僥幸沒刺中要害,可這刀子鋒利異常,還是傷了江大人的心脈,今後要仔細些,要是過於勞神費力的事,一定要很慢很慢地做。”
唐煦遙沒聽明白:“什麼勞神費力的事?”
他沒聽明白,江翎瑜可聽懂了,軟嫩的臉蛋霎時間紅了,漂亮的唇瓣囁嚅幾下:“別問了。”
唐煦遙挑眉:“?”
“霖兒,”唐煦遙油鹽不進,又到江翎瑜這要說法,“你可知道?”
江翎瑜抿唇,沖唐煦遙翻了個白眼,大夫一看唐煦遙不是裝的,是真不知道,支支吾吾開口:“就是些.......情愛之事,肌膚之親,親熱的時候一定要收著些,江大人這心髒跟腸胃都特別不好,身子上病症太多,大喜大悲都經受不了。”
“但是,非要分出先後高低的話,”大夫補上一句,“喜怎麼說,總比悲好一些的,還有,江大人養病尤其不要動怒。”
唐煦遙也紅了臉,“哦”了聲:“我記得了,多謝。”
大夫收了銀針,拿好東西走了,唐煦遙扶著美人平躺好了,跪在他身側,給他揉揉經常疼著的地方,柔聲說:“都怪我,下次我不這樣了,對不住。”
唐煦遙正給美人捋著心口,美人眨著明眸,唇瓣微啟,不接那茬,忽然輕聲開口:“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