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認真點頭:“嗯,曾咬死過人的。”
“不管了,”江翎瑜有些膽怯,於是不想這狗了,練兵場執意要去,“待我這刀口癒合,一定要去校場看看你。”
“去什麼,”唐煦遙不太願意把美人帶到校場去,“那裡都是些粗魯男子,對你動手動腳怎麼好?”
唐煦遙的佔有慾望很強烈,單是一想那情形,拳頭都硬了,這是唐煦遙未來的夫人,他實在忍不了那些眼睛緊盯著自己的美人。
江翎瑜委屈,唇瓣囁嚅:“我想看看你做將軍的樣子,你拿著刀劍,這樣魁梧的身形穿盔甲,一定特別好看。”
唐煦遙看著他滿懷期待的樣子,失聲輕笑,應允了他:“好,待你身子養好了,我帶你去看看。”
原來美人是喜歡將軍的,就像唐煦遙這將軍也喜歡在懷裡嬌膩的美人,從開始就是雙向奔赴。
江翎瑜兩天吐了兩回血,大夫來了,江翎瑜耍性子不見,唐煦遙只好將他放在床上,出去跟大夫說說他的病症,藥方子沒開,只得了些囑咐就回來了。
老樣子,直到子時都不能用膳飲水,但為著江翎瑜的身子思慮,子時後盡量吃些。
江玉買了幹鮑,魚膠,認認真真地沖洗泡發,到時魚膠和燕窩做成羹湯給主子吃,鮑魚和魚膠的做成鹹鮮口味的羹,給唐煦遙吃。廚房收拾好,再到主子臥房裡去,等著唐煦遙把他抱在懷裡,站到角落,緊著將地上的血擦幹淨了,床褥也換成新的。
“簡寧,”江翎瑜換了幹淨寢衣,在唐煦遙臂彎裡小聲鬧著,“我想親你。”
唐煦遙低頭,輕托起美人的腦袋,只抿了抿他軟糯的唇瓣就松開了。
“霖兒,你睡一會。”
唐煦遙很溫柔,懷抱著病著的美人輕輕搖晃:“待子時,我將你叫起來,餵你吃些燕窩湯,你胃不好,那麼久水米不進可不行。”
江翎瑜快要一天一宿沒吃東西,胃裡空得難受,食管像被灼燒一樣,直犯惡心,明明他想吃了,甜鹹都行,就是愛面子,非要裝得不情不願:“燕窩湯,是甜的嗎?不甜我就不吃。”
“可以吃甜的,我讓江玉少放些糖。”
唐煦遙看穿了美人的心思,因為眼睛不會騙人,但護著他的面子,沒捅破這層窗戶紙,哄著他說:“你這小美人,挑嘴得很,今日我服你的軟,下次可不許了,身子不好哪有吃甜湯將養的?”
江翎瑜特別開心,但緩緩抬起手,攥成拳,輕敲唐煦遙的心口,佯裝不悅:“再說我,打你。”
唐煦遙不在意江翎瑜心口不一,滿眼的寵溺,輕捏著他軟嫩的臉頰晃晃,盯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扯著唇角傻笑:“心肝寶貝,你快笑一下,怎麼這樣招人憐愛啊。”
江翎瑜很乖,勾唇笑了笑,桃花眼眯得像彎月:“簡寧。”
“嗯,”唐煦遙吻他的唇瓣,“你是我一個人的寶貝,真好。”
烈犬護主,也要自己佔有主人,忠心耿耿,同時野心勃勃,向來是這樣的。
江翎瑜這段日子一直疲憊,沒一會就讓唐煦遙抱著睡熟了,為著他多休息會,子時中刻唐煦遙才將他喊醒,喂他一口口吃下燕窩湯。
第二日,廖無春攜崇明帝賞賜的藥材和補品,都是西域進貢的好東西,讓太醫院使寫了些養身的方子一併送來,江翎瑜起不了身,無法跪謝,廖無春則說無妨,皇帝只消知道江翎瑜沒事就好。
江翎瑜變了臉色,可做了一段時間的官,也能忍了,廖無春一走,美人才橫眉開口:“狗皇帝,連手下的太監頭子都假惺惺的。”
唐煦遙又沒來得及捂住美人形狀漂亮的唇瓣:“.......”
江翎瑜沒煎著服崇明帝給的藥,只打算用四時觀高功給的,江翎瑜信不過皇帝,疑心他要弄死自己。
不光是病時多疑,也是江翎瑜一直煩崇明帝,如今恨屋及烏,像膈應江懷一樣膈應他。
唐煦遙直白開口:“霖兒,他不可能弄死你,你忘了,他還要用你清剿內閣逆黨。”
他是想寬慰江翎瑜,藥材沒毒,可以放心吃的,但這直球將軍嘴裡就沒有好聽的,只有實話,寬慰是不可能的,怎麼說都是烈火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