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左商量右商量,也沒說到一塊去,唐煦遙顧及著江翎瑜心髒不好,不敢惹他不高興,橫豎是答應了他。
到時候江翎瑜還身子不適,再扛回來。
這狗太小,愛玩愛鬧,在花園裡玩累了就跑回江翎瑜臥房裡趴著,還總要讓人摸摸它。
“這狗不大懂規矩啊。”
唐煦遙聽著床下的小狗連聲嗷嗚,頗有些無奈:“吵死了。”
“它小嘛。”
江翎瑜含笑,指尖戳在唐煦遙臉頰上:“沒準你小時候比它還吵。”
“你又說我,”唐煦遙笑得意味深長,覆在他細腰上的手緩緩向下挪,“前些日子才說的不挖苦我了。”
“你......”
江翎瑜讓唐煦遙觸碰得滿臉緋紅,怯生生地一躲,窩進唐煦遙懷裡,唇瓣輕輕囁嚅:“你怎麼亂摸。”
唐煦遙不以為意,將手大大方方擱在那:“就摸,皇帝都說要賜婚了,我摸摸我夫人怎麼了?”
“誰要做你夫人。”
江翎瑜軟哼一聲,躲進唐煦遙懷裡,聲息越來越微弱:“我不要嫁給你了。”
“不要?”
唐煦遙劍眉一抬,玩味勾唇,掌心揉著江翎瑜虛薄的背,照舊拿出欲擒故縱的手段釣美人:“你不要,我就讓皇帝退了婚事,到時候我就去沙場,然後......”
江翎瑜急了,拔高了聲調:“你又亂說,不準退婚事,更不準自請回沙場!”
美人一下把唐煦遙逗笑了,他粉面丹唇桃花眼,羞紅了臉的時候更是絕色,顰笑之間就把唐煦遙的魂勾得一點不剩下。
唐煦遙今夜又是留宿在江府,他倒是忍不住與江翎瑜商量:“要不,咱倆以後換著睡,你來我府上些日子,待你住膩了,我再陪著你回來住?”
江翎瑜想了想,點點頭:“好。”
今日一宿,明日又一宿,江翎瑜的病才算是真的好些了,盡管唐煦遙精心照料著,夜裡江翎瑜還是胃痛醒了好幾回,唐煦遙就徹夜醒一陣睡一陣,灼熱的手心覆住他的胃,揉一會就停下,再暖著,來化開他腹中的冷痛。
卯時初,江翎瑜醒了,朦朧間覺著腹間壓著什麼,很熱。
江翎瑜怕冷,沒掀開被子,側頭看看熟睡的唐煦遙,猜著壓在自己腹間的是他的手。
唐煦遙平日裡起的很早的,江翎瑜滿目憂心地望著他,怕是夜裡照料自己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