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
江夫人停了手,橫眉望著夫君:“霖兒他身子不好,你還要和他吵一場,再氣得他嘔血不成?江懷,我就這一個兒子,氣病了他,小心我掐死你。”
江懷被夫人噎得無言以對,左思右想,覺得她說的有理,只好長嘆一聲,沒再說些別的。
“你可是見著霖兒和誰親近了?”
江夫人依舊繡著花,隨口問:“還是你猜的?”
“霖兒腹疾犯了,江玉來報信,”江懷如實講,“我去時,平陽郡王的兒子唐煦遙正抱著霖兒,你說霖兒多煩旁人碰他,這不是斷袖是什麼?”
“平陽郡王的兒子?”
江夫人失笑:“原來霖兒喜歡玉樹臨風的將軍。”
江懷愕然:“啊?”
“你同僚家的兒子,你不稔熟?”
江夫人眉眼含笑,樣子實在和善:“那唐煦遙是鎮國大將軍,皇親國戚,出身就相當好。他在外徵戰四五年,從未傳過跟誰不清不楚,多幹淨的男子。再說了,霖兒吃不好睡不下的時候,人家唐煦遙能耐著性子抱他哄他,你這做父親的能麼?”
江夫人對唐煦遙是很滿意的,加上她和郡王妃關系甚是親密,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比誰都想撮合成了這樁婚事。
江懷承認:“.......不能。”
“不能還管東管西,”江夫人不慣著他,“該死的男人。”
江懷:“......”
盡管夫人再三出言不遜,他也只有忍著的份,不敢頂嘴。
江翎瑜是刺兒頭,犯疾不適的時候更是看誰都不順眼,連江懷都不見,偏偏在唐煦遙懷裡的時候乖得反常。
兩個人你情我願,江懷確實無話可說。
“那將霖兒交給他有什麼不放心的,”江夫人斜瞥他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自顧自眉飛色舞,“待他二人情意一到,請崇明帝賜婚就是了。”
“再說,”江夫人勾唇,笑得很溫柔,“霖兒和他還是有緣分,那麼多年了,竟還能碰見,天命所致,可是你能幹涉的?”
江懷有些無奈,但夫人都這麼說了,也只好答應:“嗯,我知道了。”
“這些日子少去霖兒的府邸。”
江夫人斜眸瞥他:“他既然說了不許你打擾,你就莫要找什麼不自在,他有唐煦遙呢。”
江懷點頭:“成。”
屈服於夫人的威嚴下了,但是心裡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