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煦遙揉揉美人的頭發,“我這就去吩咐。”
江翎瑜躺在唐煦遙的懷裡,身子被溫得暖融融的,原本他是睡夠了的,如此一來又起了些睡意,美目半闔,待虎崽子送到江翎瑜懷裡,他更是滿眼憐愛,側臥著,雪白的指頭輕輕撫摸著幼虎背上的絨毛,哄著它睡覺。
唐煦遙守著美人,見他如此模樣,心更是軟得不成樣子,腦袋伸過去,嘴裡嘟嘟囔囔:“夫人,摸摸我吧。”
“傻子,還跟小崽子爭什麼,”美人雖哂他,可還是伸出手去,揉揉他的腦袋,“這樣好不好?”
“不夠,”唐煦遙躺下,把幼虎夾在自己和美人中間,順手摸著虎尾,撒起嬌來,“我還想讓夫人抱著我睡。”
“晚上再抱著你呀,”美人嬌嗔,“我都睡了那麼久了,睡得頭痛,所以才想出去走走,幸而夫君提醒,我也發覺今日不夠晴朗,怕是吹了風就更痛了。”
美人說歸說,可並不放在心上,唐煦遙可就認了真,挪著身子,離著美人近了許多,為他按揉額角,唐煦遙將指頭觸碰到他額角上時,發覺裡頭正輕而急促地跳,唐煦遙皺起眉頭:“夫人,你都疼了多久了?”
“自醒來吧,也沒多久,”美人懶洋洋地看向唐煦遙,發覺他很有些焦急的神色,疑惑道,“怎麼了?”
“是不是很痛?夫人怎麼又強忍著不告訴我?唉,我真是好擔心。”
唐煦遙將美人與他懷裡的幼虎一起單手抱在懷裡,騰出來的手就為他揉額角:“讓李思衡為夫人紮針止痛如何?其實大夫們治頭痛很厲害,你的腹疾是頑症,醫好很需要些時間,頭痛還是很快就好了的。”
“我不要,”美人也蹙了秀眉,“紮滿頭的針,還要留滿頭的淤青,我不要。”
江翎瑜回絕地果斷,唐煦遙也知道,就是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只好作罷,委屈巴巴道:“好吧。”
“怎麼啦,”江翎瑜輕扯唇角,笑得很甜,“小狗有些委屈嗎?”
唐煦遙點頭:“嗯。”
“晚上我來哄你好不好?”
江翎瑜微微側頭,枕著唐煦遙頸下鎖骨,整個身子都偎在他懷裡,懶聲說:“唉,我又不舒服了,好沒精神。”
唐煦遙聞言,想起什麼似的,問守在門外的唐禮是何時辰,唐禮說是午時剛過,還問唐煦遙要不要用午膳。
“做碗蝦仁面來吧,我倒是總吃不夠你做的酥魚,”唐煦遙囑咐,“為夫人做些魚肉粥,要鮮些,肉和米都要燉的軟爛,再拿兩顆酸梅,多加個空的白玉碗,是我要給夫人分些湯面吃的。”
江翎瑜最喜歡吃酸梅了,病這許久,他都忘了府上醃漬好大一壇的梅子,一聽就喜出望外,可又想起來李思衡的囑咐,憂心忡忡道:“寧兒,李思衡不是不讓我吃嗎,他說多吃要積食的。”
“晨起時不行,現在就可以了,你每每嘔吐,只消禁食半天一夜,這一次,從冊封時算,都要一天一夜了,沒事的,只要吃得慢些。”
“那很好了,”美人當真是很開心的,“其實我很喜歡吃東西的,不過以前我的管家不大擅長烹飪,那些飯菜全都不好吃,連糖水都難吃,自吃過經唐禮之手烹飪的飯食,我都要管不住嘴了。”
“想吃東西就是好事,”唐煦遙不禁設想著,“等夫人胃病養好,什麼都可以吃的,等那時,我的夫人就會長胖一些,肉乎乎的寶貝,真是太可愛了。”
“你對我長胖有那麼重的執念?”
美人撅嘴:“我就是覺得我現在好看。”
“你都不曾胖一些,就說不好看?”
唐煦遙吻了吻美人的唇瓣:“乖,到時辰了,該揉肚子了。”
美人感覺到唐煦遙的手已經覆上去,微微蹙眉:“寧兒,我不想揉,肚子疼。”
“要揉的,李道長囑咐過我,一日為你揉兩遍呢,現在不想揉,夜裡又要難受得睡不著了。”
唐煦遙柔聲哄著美人,輕輕撫摸著他的腹底:“我的乖寶貝,躺平一些,揉過就不疼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