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誇我,”美人嬌笑,“你惡心得不得了,我不敢聽,淨說這些沒用的。”
唐煦遙愣著,以為美人說這話就是要翻舊賬了,想著怎麼跟他道歉,不料美人並不翻,還逗他,勾著雪白的指頭,指腹摩挲唐煦遙的下巴:“老東西,你說話呀,是不是伺候不動我了?”
“我才三十就算老東西了?那成。”
唐煦遙摟著美人鑽進被窩裡:“小屁孩,你且看看你這老男人的本事。”
待唐禮過來問詢晚膳要備置什麼時,唐煦遙和江翎瑜才剛掀開被子,熱汗涔涔,唐煦遙尚好,江翎瑜身子完全軟在唐煦遙懷裡,臉色潮紅,眼皮耷拉著,唇瓣也濕漉漉,幾乎要暈過去了,唐煦遙見人來,把被子往江翎瑜身上拉扯一些,蓋住他的腹部,吩咐道:“晚膳備下府裡新釀的米酒來,飯食我隨意了,給夫人備下烏雞湯,捏些肉丸子進去,湯裡的油花記得拿雞肉蓉吸幹淨,要做得鮮,夫人偏愛這鹹鮮口味。”
唐禮稱是,正要走,又被唐煦遙叫住:“記得去給夫人拿個幹淨褲子。”
門關上,江翎瑜累得沒力氣說話,唐煦遙偏要逗他,摸著他的肚子,還撓一撓。
“我好癢。”
江翎瑜輕推開唐煦遙的手,喉間尚有餘喘:“你好大的力氣,差點要了我的命。”
“夫人心髒不好了嗎?”
唐煦遙替美人捂著心口:“如何,不成就吃藥壓一下。”
“沒有,今日它倒很爭氣。”
美人疲累,還要嘴硬:“成婚之後,你最好也這樣伺候我,懈怠半分,當心我罵你。”
唐煦遙低頭,輕咬著美人的唇瓣:“小嘴軟乎乎的,話倒是硬,那成,到時你求饒,我可要笑你。”
“哼,”美人闔目,軟軟地躺在唐煦遙懷裡,嗓音懶散,“你為何就從不碰一碰我,哪怕就只是一下呢。”
“我怕我很難剋制,在旁人面前,我不曾側目看他們一眼,在你面前,我即使不看,心裡也早就怦然。”
唐煦遙柔聲解釋:“咱倆這輩子就成這一次婚,我可要好好地記住那一天,在那時,我會完完全全地得到夫人,夫人也會完全得到我。”
“好吧,”美人已經昏昏欲睡,“我小睡片刻,夫君可要等著我喝酒。”
唐煦遙早已答應美人,聽著美人再問,想必是他不放心,擔心唐煦遙反悔,於是一再保證定會讓他嘗一嘗府上新釀的米酒。
唐禮問過府上的兩位主子,出來時碰見江玉,唐禮疑道:“這大雨的,你我有一人出來辦事就是了。”
“你年歲大,平日就勞碌,我想著為你分擔些。”
江玉撐著傘,雨點聲大,他擔心唐禮聽不清,說話聲也稍大些:“你可是已經問過將軍和夫人?”
“是的,”唐禮說,“只剩偏房住著的那位小梁先生,先前問他,他就說自己隨江大人就好,這些日子他吃得少,問他時,要是說與昨日一樣,你且記得,他一說這個,你就吩咐廚房做些素面就好,要做帶肉的,他平時捨不得吃什麼,也不曾要些零嘴,也不出門,我真怕他吃不好,傷了身子。”
“他倒是真不出門,我都快把他忘了。”
江玉問:“他不曾問你要些酒食?”
“也有,”唐禮回憶,“不過次數不多,他要酒的話,你就拿些府上存著的蓮花白,廚房裡有幾瓶,大雨天就不要去地窖了,很危險的。”
“成,”江玉點頭,“回吧,我這就去問小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