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使直言:“我願意為郡王身邊的人做事,將軍不要總是凡事往壞處想,我在官場多年,自有手段,一同謀事,勢必互相保全才是,再論歲數,將軍比我年輕許多,論身份,您高高在上,如今議事,我只是一介謀士,於情於理,都該我來以長者之姿,謀士之態,來保全將軍。”
“我還是希望許多事不會發展到最壞的那一步。”
唐煦遙再度抬眸,望著太醫院院使時,不自覺地把懷裡的江翎瑜抱得更緊了一些:“我太愛江大人了,我為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可我不想把別人搭進去,萬事保重,院使大人,一切小心,一旦事發,我還是想你先保全自己。”
此事談妥,院使回去,唐煦遙正要摸摸江翎瑜的心口,想知道他的心髒是否安妥,一低頭,就與江翎瑜視線相碰,他一雙美目含情,直勾勾地盯著唐煦遙。
唐煦遙支吾:“霖兒,你何時醒的,我怎麼,怎麼都不知道。”
美人柔聲問他:“小狗,又替我去求人了?”
唐煦遙本以為美人會不高興,睜著大眼睛,很有些惶恐,樣子真的很像小狗害怕時連耳朵都縮起來,不想美人竟笑了:“我都聽見了,醒來後沒聲張,只是裝睡,其實你不用那麼擔心我了,簡寧,我真覺著自從與你一同生活,身子硬朗多了,可不是從前那樣風吹就倒了,瞧你怕的,我以前老是兇你,簡寧,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夫人欺負我吧,”唐煦遙知道江翎瑜沒不高興,傻笑起來,“我喜歡,夫人的手腳白白嫩嫩的,身子又香又軟,要是打我兩下,真是讓我高興極了,打我罵我,也當親我愛我似的,我就是這樣喜歡夫人的一切。”
“哦?”
江翎瑜似笑非笑:“那連我的病你也喜歡?”
“喜歡,我當真愛夫人這病美人,”唐煦遙坦言,“夫人難受時只來找我,還要抱著揉身子,我願意時時跟夫人這樣親暱,我喜歡被夫人需要,可是如果能選,我還是希望夫人的病能痊癒。”
“原來簡寧最喜歡不得安寧了。”
美人不管他後面說什麼,只哂他說:“以後我就天天裝病,這疼那疼的,讓你像抱小孩似的捧著我,疼愛我,黏在你身上不下來。”
唐煦遙更開心了,竟抱著美人撒起嬌來:“夫人願意裝病來哄著我,夫人真是愛我。”
“這傻子,”江翎瑜氣得笑了,抬起手捏著他的臉頰,“我可不敢打你,怕你舔我手。”
江翎瑜這話提醒了唐煦遙,他一愣,僅片刻就回過神來,攥著美人細軟的素手塞進嘴裡,又親又舔的,還成心不輕不重地咬,在美人指頭上印上牙印,不咬了,就將美人濕乎乎的手捧在掌心裡,出神地看。
江翎瑜並不惱,與他一起看手上的牙印,問他:“簡寧,為何咬我,又不肯使些力氣,這過什麼癮?”
“夫人手上有我的牙印,就會永遠是我的。”
唐煦遙說:“因為是小狗先咬過的。”
“原來是這樣,”美人另一隻手抬起來,揉揉唐煦遙的腦袋,“簡寧乖,快陪我躺下,一是這些日子都沒睡好,咱倆早些進被窩裡,好親熱,二是我真想問問,你去了那麼久,皇帝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我咬了夫人的手,就算親熱了,今日你得以休息為主,你又胃脹了,肚皮都鼓著了,這要難受成什麼樣了,我可擔心。”
唐煦遙聽江翎瑜的話,抱著他躺下,正打理著被子:“盡管太醫說沒什麼事,我還是怕,你這胃脹得太厲害了,現在如何,我幫你揉揉可好?”
“好,”美人翻過身來,仰臥在松軟的床褥上,等著唐煦遙的手探進來,像往常一樣為自己按摩一下腹部,待他的手撥開美人的寢衣和肚兜之後,美人輕聲囑咐,“夫君,可揉輕些,我還是有些惡心,往日我讓你用些力氣揉筋結,是疼的,手上使勁真的會好受些,今日則不一樣了。”
“成,我聽夫人的話。”唐煦遙摸著江翎瑜鼓脹的肚子,攏著指頭,輕輕地按一按他發硬的胃,指頭稍微下陷一些,他就皺眉,雖一聲不吭,唐煦遙是知道他很不舒服了才如此,於是放下試探的心思,實在不敢揉了,就只慢慢地撫著掌心下那塊軟薄的肌膚,捂熱他腹內最脹的地方,希望這樣能讓他好些。
“怎麼這樣小心翼翼的,”美人有些虛弱,躺在唐煦遙懷裡,渾身都鬆懈下來,柔若無骨,單是從被褥中將手挪動一下,就很費力氣,他把細嫩的掌心按在唐煦遙手背上,讓他的手完全貼在自己腹部,溫聲說,“我倒也沒有這樣脆弱,你揉就是了,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