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兒是得償所願了,廖無春可不知道這個吻算什麼東西,他也懶得想,就這樣吧。
廖無春最後舔了茗兒的唇瓣,緩緩起身:“我走了,夜裡回來陪你。”
他一走,茗兒伏在床榻上,淚霎時間湧出來,為了不驚擾府裡的其他人,硬是死死咬住唇,不肯哭出一點聲響。
就趁著這個時候哭吧,茗兒比誰都清楚,這個吻之後,自己和廖無春終究是沒結果的,他是自己的主子,永遠都是,如今已是以下犯上了。
擦幹淨眼淚,一會還有事要做。
茗兒要做的事和朝政有關,如今這朝堂裡遍地都是黨羽,唐煦遙麾下的兩個副將也不是傻子,做官前就四下結黨,早就站穩了,這會子聖旨宣發,兩個人午時在校場用過簡單的飯食,就各自回府了,駱青山去找了何蓉,陳蒼則去了周竹深府上。
“首輔大人,”陳蒼一臉的不耐煩,“你可聽說江翎瑜去保定府的事了?”
“聽說了。”
周竹深知道陳蒼為什麼來,等著他往下說,只問:“怎麼了?”
“皇帝為什麼不選我去。”
陳蒼難掩嫉妒之色:“我哪哪都比駱青山好。”
周竹深抿了口茶,敲打他:“你的對手只有駱青山麼?”
“我不在乎什麼對手不對手,朝廷裡鬥來鬥去,我很煩。”
陳蒼扔下茶碗,就跟周竹深直說了:“我想要江翎瑜。”
周竹深一下子懵了:“啊?”
這小子也是斷袖?
“別的事首輔大人不用管,我就是想要江翎瑜。”
陳蒼橫眉立目:“你有什麼辦法,我可以用什麼跟你交換?”
周竹深眼珠轉著,一邊想條件,還不忘腹誹陳蒼,真是蠢貨,平白要個病秧子做什麼?
“這樣吧,我能把江翎瑜送到你手裡。”
周竹深手裡有一把摺扇,現在合上,扇子頭陣陣敲打手邊的方桌:“但是代價要很大。”
“你說就是,”陳蒼說,“我想辦法。”
周竹深敲擊動作驟停,喉間冷笑一聲:“你想辦法把唐煦遙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