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發現的,可誰願意當九月名義上的母親。
若他沒有妻主,一旦被發現,他定然會被沉塘的。
如果不能尋到願意做九月母親的人,便只能攀附那些大人物,只要能得到掌權者的庇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以等他生下九月再做打算。
前者更危險,楚臨星裹上寬松的素色春衫——他要另尋一棵大樹庇佑他。
“公子,裴大人的馬車在外候著。”
蒹葭抱著他的琴,著急地催促著。
他不知公子怎會耽誤這麼久,若不是抱著琴,他真要沖進去瞧瞧他在做什麼了。
那可是裴大人啊,公子怎麼也不著急。
楚臨星自知不該讓她久等,只是心中慌亂,不知馬車上要如何自處。
他惴惴不安地出門,就聽到樓下傳來鄙夷的聲音:“果然醜陋!”
有女人為他說話:“但他只露了一雙眼睛,這能看出什麼。”
“如此粗鄙,還湊到裴大人面前,盼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能來這兒的都是些有權有勢的人,就算是男子,也是高官女嗣,不論是誰,都得罪不得。
楚臨星早就磨平了性子,自不會與人爭辯,只是這群公子可不打算放過他。
郝掌事並不阻止,那群公子們守在木階旁,楚臨星知曉來者不善,卻只能硬著頭皮下緩步走下來,一個花枝招展地公子見他下來,猛然伸手扯下了他的面紗。
那人的力氣極大,世家公子大都顧忌體面,楚臨星沒料到他會直接上手,一時沒有防備,整個人都順著他的拉力朝下栽去。
他下意識護住小腹,墨色的眼瞳驟縮。
“公子醒了?”蒹葭見他睜眼,端來溫水讓他漱口。
楚臨星眨了眨眼,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正躺在榻上,正處於他陰冷不見光的那間房。
是夢啊……
心髒還在狂跳,他深刻意識到,如果不能背靠大樹,等待他的,只有無盡的欺辱——不能這樣。
“公子還是快些準備吧,今日要為裴大人撫琴的。”
蒹葭嘆了口氣,如往常給楚臨星帶上門,讓他自己收拾。
從到他身邊伺候,蒹葭從未被他準許貼身服侍,最多也只見到了楚臨星的真容而已。
他也樂得自在,蒹葭對此並無異議,安靜地等他收拾。
夢中的腹痛格外真實,他牽扯到了小腹,痛得撥出一口氣,收下的動作卻毫不留情,九月長得實在太快了,他只能盡力。
禦史府。
聽聞楚臨星到來的訊息,她也不曾抬眼:“叫他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