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麼?”他揉著太陽xue, 先聲奪人,“我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 你能不能多體諒我一點?結婚前你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楊梅本來是裝模作樣,這下子是真氣壞了,柔弱都不裝了,紅著眼睛嚷道,“你簡直是倒打一耙。”
“你說你昨晚幹嘛去了?我聽說你給嘉宜辦升學宴,請了十幾桌客人。我好歹是你正兒八經的妻子,你不帶我去不說,還瞞著我。你有當我是你老婆嗎?你這樣,別人怎麼看我?我是不是就這麼見不得人?”
葉東盛嘆了口氣:“你也說了這是嘉宜的升學宴。因為你,我才跟章敏離婚的。章敏辛辛苦苦把嘉宜養這麼大,好不容易成才了,我帶你去,給大家介紹說你是我老婆,我這是打前妻的臉,讓女兒恨上我,讓所有人看我笑話,我圖什麼呢你說?”
“等你肚子的孩子生了,不用等他考上名牌大學,只需要滿月,我就給他辦滿月酒,也請十幾桌酒席,怎麼樣?”
“楊梅,你也是作母親的。如果你培養長大的孩子成才,你前夫在酒席上隆重介紹他後娶的老婆,喧賓奪主,你是什麼感受?咱將心比心,行不行?”
楊梅也不敢太過撒潑,畢竟現在她還沒有太多籌碼。等孩子生下來,看在兒子親媽份上,她再作,葉東盛也得忍她。
她捂著臉哭泣幾聲,放下手抬起紅紅的淚眼,可憐巴巴地道:“可我現在算什麼?見不得人的情人?我可是跟你領了結婚證的,是你名正言順的老婆。”
“我還懷了你的孩子。東盛,你就不想跟朋友介紹我嗎?難道你想讓人誤會你兒子是私生子?東盛,我想要一個婚禮。哪怕不隆重,至少讓人知道我不是見不得人的,行嗎?”
看到她這樣,葉東盛就心軟了。
但他才給葉嘉宜買了房,又給葉嘉宜辦升學宴花了一大筆錢,這筆錢又是借的。可以說他現在是背了一屁股外債,沒有幾個月根本緩不過來。
女兒的升學宴他都辦了十幾桌。跟楊梅的婚宴不辦則已,要辦的話一定不能比升學宴寒酸,否則會讓楊梅說一輩子嘴,他也丟不起這個人。
可錢從哪裡來?
而且,那些熟人朋友才吃了他閨女的升學宴,他在升學宴上也沒說跟章敏離婚了,結果隔幾天他就請二婚的婚宴,紅包打了一個又一個,誰會樂意?
人家不會說升學宴不該辦,只會說他這二婚婚宴沒必要辦。
他離婚、二婚也不是多光彩的事,何必非得收人家的紅包,讓人家罵自己拋妻棄女,重男輕女,還落得個藉著二婚貪財斂財的名聲?
“咱倆都是二婚,而且我離婚、結婚的時間太近,咱們辦婚宴,別人說的話怕是不好聽。你何必去讓人指指點點?等你生了孩子,我給孩子滿月酒時再把你介紹給大家,這才是最好的安排。況且辦酒宴累得很。萬一你累著了,身體有個什麼閃失,後悔都來不及,你有什麼必要非得爭這虛名呢?”
楊梅一聽這話裡的意思,是不給她辦婚禮了,她更加傷心了,忽然有些後悔這麼輕易地就跟葉東盛領了結婚證。
葉東盛除了給她買了個金戒指和金手鐲,再買了幾身衣服,就啥也沒有了。
為了這金戒指和金手鐲,她可是天天被葉老太罵。
那老不死地說章敏當初可什麼都沒要,章家還給陪送了傢俱和被褥、衣服。她一個被人拋棄的二婚頭,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有什麼臉讓葉東盛給買金戒指和金手鐲?
罵得她嘴都沒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