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這個對世界的認知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來的年紀，是最適合學習‘概念魔法’的。”寧宏的眼睛瞥向一邊。
“同時也是‘概念魔法’引起的副作用最大的年紀。”吳小琪擦了一下眼淚，但是眼淚怎麼樣都擦不幹：“而且副作用是永久性的。”
“我其實不斷地後悔讓他們學習‘概念魔法’……”寧宏低下頭，懺悔。
“‘他們’？”吳小琪站起來：“難道小夏也……”
“……”寧宏什麼都沒說。
“你……你毀了他們的一生你知道嗎？”吳小琪手上閃過一個魔法陣，然後大吼道。
從那個魔法陣的圖案上，應該是“隔音魔法”。
“我也不想。”寧宏說道：“但是他們是我的兒子和女兒，這是他們必須為我這個愚蠢的父親承擔的後果。”
“憑什麼你的後果要他們去承擔？”吳小琪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就砸到寧宏臉上。
“我想過把他們讓渡給其他人家……但是因為我的懦弱……捨不得……”寧宏跪在了地上，臉上被砸破的傷口裡流出血。
“我回帝都了”吳小琪拿走行李，離開家門，其他的一句話都沒說。
沒有去追吳小琪。
“已經對孩子做出那樣的事情，早就不配當一個父親了。一個不配當父親的丈夫，有什麼資格去追盡職盡責的妻子。”寧宏如此想。
“煩心事，好多。”寧宏躺在床上，臉上貼著創口貼。
舌頭不斷地在舔舐著自己咬破的下嘴唇，好不容易不再流血的傷口又滲出了血液。
1999年12月26日星期天5:00
不忍心叫醒還在熟睡中的孩子們。
獨自一人踏上了去帝都的路。
在龍城的家中，只留了一張字條。
和來的時候一樣的路途，但是卻覺得格外疲憊。
一路上迷迷糊糊，但是每當睡著的時候，下嘴唇的傷口就會提醒寧宏：千萬不能睡。
“小琪應該回帝都的住所了吧。”寧宏想著。
有點不敢回家的感覺了，大概是因為害怕面對吳小琪，害怕再次提起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