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的情況是,他隨時都有可能被聞書祺解僱。
而且還有一個月就要畢業了。
原主學的是農林專業,又是一個本科生,工作非常難找。
試著投了幾份簡歷,全都石沉大海。
主動接觸他的還都是銷售,前途一片暗淡。
“你在做什麼?”
“找工作啊。”安景之頭也不回的說道。
“為什麼要找工作?”聞書祺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後,疑惑道:“你是覺得工資不夠高嗎?”
“也對,”她自顧自回答,“這個合同已經簽了四年,確實應該給你漲一些。”
“十五萬可以嗎?”她問道。
“什麼?”怎麼就扯到漲工資了?而且按照原主的記憶來看,聞書祺不是應該著手準備解除合同了嗎?
“不夠?”她把安景之的疑惑理解為嫌少,“那二十萬吧。回頭我就讓我的經紀人發一份合同過來。”
“對了,你也畢業了,可以順便幫你把五險一金交了。”
安景之甚至都沒來得及說話,事情就已經被定下。
聞書祺的經紀人是一個效率非常高的人,她才剛打了一個電話,立刻就有一份合同送上家門。
“簽吧。”她隨意地說道,好像根本不在乎對方會不會簽字,如果忽略她有些攥緊的拳頭的話。
她承認,安景之對她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從前只是有一絲好感,貪念對方的溫柔,但她又清晰的知道,對方有所圖。
明明好感已經漸漸淡去,為什麼又突然在乎呢?
她想來想去理性分析後覺得應該是吊橋效應。
她不是真的喜歡上這個人,只是他們一同經歷生死,她把那種因為緊張而導致的心髒跳動誤以為是心動。
這只是受到身體上的生理反應所驅動的情感,她告訴自己,只要時間一長,一切都能沖刷。
但在此之前,她願意花錢讓對方留在自己眼前,直到她不再需要。
安景之想也沒想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打什麼工?這輩子都不可以打工的!
創業?創業也需要成本,原主的錢全部都掏給那群綁匪已經一幹二淨,他連本金都沒有。
一個農學專業的學生要考什麼專業?
就算有辦法,那也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在此之前還是先積累一點資本吧。
軟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