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助理試圖勸道:“你真的決定要放棄去領獎嗎?你知道的,薩維爾獎絕不會給一個未出席的人頒獎。”
安景之淡淡一笑說道:“我當然知道,作為一名科學家,我的畢生榮耀是展示我所有的才華和能力。”
“得到薩維爾獎固然讓人欣喜,但要是因此耽誤了實驗室的研究,這我是萬萬不會接受的。”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
只要傳出他能夠獲得薩維爾獎的訊息,就足以提升他的知名度了。
安景之沒有必要去接受這個麻煩。
實驗室的其他人又接連勸了幾句,見安景之真是如此想法,他們既敬佩又可惜。
高層的人聽說之後紛紛感慨,安景之果然心向米國,居然為了米國的科研專案耽誤了自己的獎項,看來他的心已經完全的留在這個國家了。
對他的信任又更多了幾分。
以至於在安景之提出要帶幾個哈森大學的學生進入實驗室時實驗室的人雖然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同意了。
“安教授,這些哈森大學的華國留學生跟你不一樣,我們無法像信任你一樣信任他們,所以答應我,有些東西絕對不能洩露,否則就連我也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一句話既說明瞭他們對安景之的信任,也側面的警告了安景之如果實驗室的機密一旦洩露,他會受到牽連。
“所以安,我最後問你一次,你還是堅持要讓那幾個華國留學生跟你進入實驗室嗎?”
“當然。”安景之毫不猶豫道。
錯過薩維爾獎,還在實驗室刷了一波好感,這個時候不要好處,什麼時候要?
進入核潛艇實驗室之前他就琢磨著要帶一些人進去,雖然華國的留學生並不缺乏天資聰穎的人,但他們沒有真正實踐的機會。
正好他在實驗室為接下來回國做準備,也可以順便培養培養自己國家的人。
沈登學和孫紹唐幾人就是他經過一番考察後選定的人選。
這幾個華國留學生一開始對他表現的非常排斥,在安景之幾次聽到他們在背後說自己小話也當做沒聽到。
把他們留下來補了幾次課之後這些人對他就沒有那麼尖銳了。
他們既震怒安景之背叛國家的行為,又敬佩他的學識和能力。
同時也對安景之經常給他們開小灶的事情感到奇怪。
明明平時上課都要踩點,下課了多一秒都不願意留的人卻時常把他們留下來。
這在其他一些西方國家的學生看來可能是針對,但他們自己非常清楚,對方絕不是在針對他們,反而給他們講了很多課堂上都沒有的知識,這些學生都給搞得有些懵了。
沈登學幾人得知安景之要帶他們去實驗室學習時全都驚了。
他們在國內算是佼佼者,不然也沒有資格公費出國,可是在外面他們的一身才能卻顯得不那麼突出。
幾人相互對望一眼後沈登學站出來說道:“安教授,我能問一問您為什麼會選擇讓我們去實驗室學習嗎?”
這樣一個叛國賊,似乎對他們這些華國留學生尤為關切。
就連一向對安景之非常厭惡的孫紹唐經過幾次的接觸後,也變得有些沉默了。
他們實在不明白安景之為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