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當下的普通人來說,我之前寫的那些文章離他們太遠了,他們只能顧著自己眼前的一畝三分地,還有一些對國家大事不感興趣的人,都是我們的潛在客戶,所以我們要透過小說把這些人也納入我們的報社讀者。”
“能行嗎?”三娘有些擔心。
她擔心的不是安景之的故事行不行,安景之寫文章的能力,整個魔都的文人都已經證明瞭,只是擔心這個辦法能不能讓報社有新的轉機。
是報紙刊登這種趣味性的文章,會不會讓他們樹立的權威倒塌?
安景之解釋:“試試看吧。反正我們空著的那些版面刊登的內容跟其他家都差不多,與其這樣,還不如刊登一些我們自己的特色。”
“我知道三娘您擔心什麼,但其實並不用考慮這個問題。”
“比如今山河先生這個筆名的聲望,只要文章繼續刊登,不會影響報社權威。”
“行,這方面你比我知道的多,聽你的。”
……
張廷友自安景之那裡離去後一夜未眠,筆耕不輟的把兩人的談話全都寫了下來。
第二天,報社的電話打過來時他才答應過來——自己要上班了。
看了看桌上的一堆紙稿,他直接對電話那頭的人請了假,隨後又撥通了幾個電話,約了一群人到他家。
他連夜寫的手稿在幾人手中紛紛傳閱。
“果然是山河先生,只有山河先生才能給出這樣的解釋!”
“哈哈,往我空活了幾十年,卻不如一個剛成年的少年人看得明白。”
“真是不可思議,誰能想到享譽整個魔都文人圈的山河先生居然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幾人拿起手稿拜讀,彷彿入魔,一般如痴如醉,喃喃自語。
安景之用鋼筆寫了第一本小說。
甚至都不用抄,只要把他經歷的那些世界雜糅進來,就是一部不錯的作品。
阮妙靈依舊是第一個看這篇文章的人。
聽說他們報紙要增加新的內容,大娘和二孃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她們對國家大事雖然關心,但到底離她們還是有些遠,可這小說裡的江湖故事,卻讓沉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