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溫溫和和,讓人覺得很好欺負的模樣,但實際卻是一個外柔內剛的性子,否則也不能和兩個姐姐憑借女流之身闖下這偌大的産業。
她揉了揉眉心強撐起笑容,“沒事,工人已經勸回去了,家裡的事我跟你大娘二孃會解決,你不用擔心。”
對方能怎麼解決?去要過幾次賬,哪次不是被人趕出來了?
事情已經發生,她們雖有些惱怒原主自作主張的行為,但畢竟是從小帶到大的孩子,只怪自己沒看好對方,讓他被別人忽悠。
看到原主下巴上有一些擦傷,阮妙靈驚呼心疼道:“你下巴上的傷是哪來的?是不是那些人打你了?”
說著還不等安景之回答,她連忙把對方拉著往前面走。
來到廳房坐下,三娘阮妙靈忙取了一些處理傷口的東西,兩人的動作驚動了正在書房商議事情的大娘和二孃。
“這是怎麼回事?”大娘看到安景之下巴的情況立刻大聲問。
就連一向沉穩的二孃餘良珍也皺著眉頭加快了腳步,走到安景之身邊檢查他下巴的傷口情況。
被三個母親爭相關懷,安景之心中更是唾棄原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嫌棄三個母親的出身,卻沒想想,她們的出身能自己選擇嗎?還不都是迫於無奈被家中賣到那種地方,一有能力不也自贖其身,從此想要靠自己的手腳生活嗎?
更何況要沒有三人,又哪有他?
如今亂世當道,就連號稱繁華的魔都路邊都有不少人餓死凍死。
而他不僅能吃飽穿暖,還可以去讀書,去那些高檔餐廳消費,這一切靠的不都是他瞧不起的三個母親嗎?
“沒事,”面對三個母親的關懷,他笑說道:“回來的時候跌了一跤不小心磕到了下巴。”
剛去要錢回來下巴就受了傷,那些人的蠻橫三個人心中都清楚,大娘下定決定說道:
“景之,那錢你就別去要了,咱們鬥不過這些人,就當買個教訓吧。”
“對,咱們商人鬥不過那些當官的,以後還是別跟他們打交道了。”二孃說道。
三娘也認同點了點頭,柔聲道:“這回咱家吃了虧,也不能全怪你,你沒有什麼經驗,難免會被旁人坑騙。”
“此事就此作罷,這些年我跟你大娘二孃多少還是攢了一些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總是能把工人和欠款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