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梅花和李建剛回來的那天正好就是付二奶家兒子結婚的那天。
別說村人翹首以盼等著安景之把人和豬接回來,主要還是豬,就是付二奶家都有些心不在焉。
還是租了一輛牛車去把豬仔和人帶回來,豬仔坐在板車上,人只能跟在下面走,一邊走還得扶著牛車上裝豬仔的籠子,這些豬仔脾氣很不好,一直嘶啞著聲音想要逃跑出來,稍不注意就會被它們掙紮出來。
“快到村裡了。”李建剛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這一路上忙著看豬,把他累得夠嗆。
別說是他了,安景之和孫梅花也沒閑著,皆是狼狽不堪,滿頭大汗。
就是這麼放鬆的一會,一隻豬仔趁機掙紮,從牛車上跑下來,嘶啞的聲音朝著前方大路跑去。
“豬跑了!快抓住!它跑了!”李建剛急得滿頭大汗,想要跑去抓豬,又害怕自己一鬆手,又有更多的豬跑出去。
安景之見狀,接過他扶著的籠子,“你快去追吧,我跑的沒你快。”
……
張五妹聽著遠處傳來嘶啞的聲音,好奇的問,“這啥聲?咋像豬叫?不會是有野豬下山了吧?”
其他人也聽見了,好奇又警惕的往村口路上打量,沒一會兒一隻長得黑黑的小豬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在豬仔後面還跟著一個略微狼狽的青年人。
張五奶眯了眯眼睛,仔細看去,追豬的小子不是她兒子是誰?
看到前方有自己大隊的人,李建剛扯著嗓子喊,“快抓住那隻豬!”
聽到對方的聲音,村口的人頓時慌亂了,“咋回事?豬跑出來了是嗎?”
“媽呀,這好好的咋讓豬跑出來了?快快快!把豬圍上。”
最後整個村口的老太太一起上陣,終於把那隻逃獄的小黑豬抓住。
後面跟上來的安景之用籠子把豬裝好,李建剛喘著粗氣坐在地上。
張五奶抓豬時忙得披頭散發,有些狼狽的埋怨兒子,“你是咋整的?好好的咋讓豬跑出來?這一隻豬可要不少錢,丟了你賠得起是咋?”
安景之解釋,“五奶,不怪建剛,這些豬力氣太大,一路上沒消停過,我們仨都忙著看豬。”像他,本來腿著走回來還會累,這次回來腿上一點感覺也沒有,注意力全在豬上了。
張五奶也不是真的想怪兒子,只是怕村人說她兒子所以才先抱怨,見安景之解釋了,她也就順坡下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