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收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全村齊上陣,只要不是躺在床上起不來的,全都被趕到地裡幹活,就連幹部也不能脫産,大隊長都親自下地幹活了,安景之肯定也逃不了。
但還好他的文章已經寫完了,只等著來信,每日也是累得直不起腰。
一連幹了七八天,安景之也慢慢的習慣了。
“景之,有你的信。”郵遞員騎著一輛腳踏車敲響安家的門。
安景之接過,和對方閑聊幾句回到家中把信拆開。
是首都日報寄過來的信,信上說他的文章已經刊登了,隨信附上的還有十塊錢的寫作鼓勵,不能說是稿費,這叫做激勵。
徐燕芬看到安景之站在院中,說道,“咋了這是?咦,怎麼有一封信?誰寄給你的?”
安景之高興道,“奶奶!我寫的那篇文章上報了!您的故事很快就要被全國人民看到了!”
徐燕芬呆愣在原地,喃喃自語,“我上報了?”
安景之肯定的抓著老太太的胳膊說,“是呀!您很快就會成為全國的名人了!”
很快一家人都得知了這個訊息,全都非常震驚,當時安景之跟徐燕芬一人說一人記錄的時候,他們還當這是在哄老太太開心,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上工時,整個大隊的人都知道安景之寫了一篇徐燕芬的文章,登上了首都日報。
連大隊長都來問了幾句。
“真的假的?隨便寫個文章就能登上首都日報了?”張五奶道。
“什麼叫隨便寫個文章,人家可是高中生,文化人,寫的文章上了首都日報有什麼奇怪?”李三奶反駁道。
“高中生多了去了,那些知青好多不都是高中生嗎?也沒見他們寫什麼文章上報。”張五奶撇撇嘴嫌棄的看了一眼遠處那群,好多幹活連孩子都不如的知青。
李三奶也嫌棄的看了一眼那群人,“他們咋能跟景之比?”
張五奶也贊同的點點頭,“對,咱們景之也是讀書人,下地幹活照樣也沒叫苦叫累,哪像他們一樣。”
很多人朝徐燕芬打聽事情的真假。
徐燕芬樂的嘴角就沒彎下來過。
“這還能有假?人家信都送過來了,今早郵遞員把首都日報寄過來的信送到我家了,我親眼看著呢,真真的!”十塊錢的寫作激勵這事她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