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樺恭敬道,“回廠公,已經找到了,另外您吩咐的京都外面的那塊地也已經拿下,隨時可以遷墳。”
張順孃的安葬地距離,京都實在太遠,若是想要去悼念對方,安忠義都得要花不少的時間。
再有對方當時下葬時,家裡都沒什麼積蓄,選中的地應該也不是什麼好地,因此安忠義才起了遷墳的心思,一是想要近距離的悼念亡妻,二是可以讓亡妻有一塊更好的安睡之地,三來,他希望自己死後能夠跟亡妻安葬在一起。
“暫時不要,此事我還要與景之商量一番。”
有九成把握確認對方是自己的兒子時,安忠義就天天搜羅各種好東西送到安景之面前。現在確認對方所說全部屬實,再也沒有一絲懷疑後,安忠義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掏出來給對方,怎麼可能會不跟對方商量,便私自把他孃的墳遷到京城。
只是這幾日他都瞞著對方自己的真實身份,平日裡去宮內當差時就說是去做大生意,但這麼瞞下去也不是事兒,早晚得說。
劉千樺拱了拱手,眼神有些猶豫,安忠義看了他一眼問道,“有什麼話就說。”
兒子找到了,九千歲安忠義最近的心情非常好,就連對手下人的忍耐度都高了不少。
劉千樺也是因為如此才敢做出這般姿態。
“廠公,少爺經常打聽……打聽您的事情。”
“我是他的父親,還是10年未見的父親,他想打聽我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安忠義的語氣頓了頓又問,“他打聽什麼?”
“少爺在打聽您做的具體是什麼的,您跟他說自己是行商的商人,少爺好像對商賈知識有些興趣。”
安忠義皺了皺眉,市農工商,商最低等的行當,作為他的兒子,怎麼可以去做商人之事?
他還想著等明年科舉給兒子謀個功名。
“此事我已知曉好了,你先退下吧,記得保護好少爺,若是少爺有一根汗毛受損,你們便提頭來見。”
劉千樺恭敬道了一聲是,便退下。
問了其他人安景之的去處,很快便尋了過去。
……
安景之的身份適應得很快,搞清楚府裡的狀況後,此時已經像是一個京城長大的紈絝子弟了,搖著扇子穿著華服,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天的酒樓。
身邊跟著的是個子稍矮一些的小白,後面是幾個打手,一個個長得非常兇狠,路人見到都會退避三舍的那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