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套傢俱而已,不至於,不過確實要注意。如今嵐縣在安先生的治理下安居樂業,今年進倉的糧食也足夠打一場了,再加上那福坊的稅收,打仗再也不用摳摳搜搜,正好操練操練,讓這大家收收心,咱們的敵人可是時時盯著咱。”
一開始安景之說要開福坊時朱康還不以為然,基於對安景之的信任才讓他放手去做,沒想到安景之還能給他一個大驚喜。
如今縣裡的商稅大部分都來自福坊,那裡已經成了最大的交易市場,經常會有行商趕來做生意,這裡安全又穩定,要不是位置有點偏僻還是起義軍的地盤他們都想搬過來。
主要是害怕萬一哪天朝廷打過來他們可就一無所有了,朝廷的兵丁不會管你是民是賊,賊過如梳,兵過如篦,還是再觀望觀望。
教學識字工作讓老賬坊主持的,加入縣衙的四十個人除了一個是老賬坊認字之外,其他人在三個月後全部考核透過。這樣一份從前求也求不來的體面差事沒有人會不努力,現在他們大部分都最少識字八百個,在這個人均文盲的年代也可以說一聲讀書人了。
牛大全學得很吃力,對於每次都能很快記下的安木慶非常羨慕,經常找安木慶幫他,安木慶倒也不介意,這以後說不定都是同僚。
看著安木慶這麼好說話,後面又加入了幾個人,他也不介意,樂呵呵的一起教。他進來後也從未主動說過自己和小弟的關系,就怕給小弟帶來不便。
“安哥,走,吃酒去,這是三個月要不是安哥你指導俺們,還不知道能不能留下。這頓酒是俺們的感謝,你可不能不去!”
“是呀安哥,我也是剛好及格,這要是沒有你幫助,這一關上過不了了,這頓酒你可不能推辭。”
“走吧安哥。”
“行,那走著。”
安木慶肯定不會推辭,這可是加深同僚情誼的機會,按照他們目前的俸祿也負擔得起。
第二天他們的職位變了,按照平日裡的表現,安木慶被提拔為都頭,除了牛大全其他幾個人正好劃分到他的名下,牛大全也成為了都頭,其他人安排一部分到老賬坊邊上學習辦公,他們幾個是識字除了安木慶之外最好的,剩餘的跟著早就升任主簿的劉生。
至此,安景之當甩手掌櫃就更加得心應手。
“喲,今天家裡什麼好事呀?這麼多菜呢。”安老爺子每天現在每天就是揹著手到處去溜達,聽聽別人怎麼誇他兒子,然後在一邊笑呵呵的摸著鬍子不說話。
安母撇了一眼安父,有些不屑,這老頭子表面看著比誰都穩重,現在還不是天天到處去聽人誇景之,當初自己偏疼景之的時候他還說什麼慈母多敗兒,現在看來,景之能有今天成就這也是有自己一份功勞,要不是她把景之照顧的那麼好,景之能有時間出門?天天在地裡刨食能有什麼見識?
現下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做,地裡的活早就做完了,景之心疼家裡人,還特意請了別人幫忙種,忙了一輩子,突然閑下來還真是渾身不自在,但是兒子的孝順讓安母渾身舒坦,總覺得一下子年輕十歲。殊不知其實是基因最佳化液的功勞。
“你老頭子天天出去瞎逛也不關心關心家裡人,老二他們那個店忙不過來了,錢氏請了兩個夥計做活,這不是想著他兩天天忙得沒日沒夜的人也瘦了,給他們做點好吃的補補嗎?省的一個個的天天說他們娘偏心。”
“嗨你這老婆子,又翻舊賬,現下誰還會說你偏心了,一個個都忙著自己的活。”安父有些頭疼,這老婆子是不是舒心的日子過久了身體不舒服想整么蛾子出來。
“是沒說,都沾了景之這麼大的光還能說這話,那就是狼心狗肺!”
家裡現在的一家之主雖然還是安父,但是在所有人心中安景之才是那個支柱。坐在安父旁邊的變成了安景之,以前是安老大安木慶的座位,但是沒人有意見。
晚飯,得知這是安母為了給他們補身體心疼他們才做的菜,安老大安老二和兩個兒媳都感覺心口滿滿都,很暖和。娘做的菜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