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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的時間多到無處揮霍,繾綣的言語、思緒,便開始在漫長歲月的細枝末節處散落、稀釋,最終,變得無可尋跡...
窗外清風徐徐,送來陣陣暖意。
“十裔,是神造的第二代人,”赤松子說,“痛定思痛,造物神認為純粹的神性過於強大,可是被剝去神性的世人又過於孱弱,所以單獨賦予其五種能力,分別為化虛、創生、浴火、天目與共生,這些能力令世人得以在危機四伏的洪荒中開疆闢土...同時,為避免強大的能力滋生自負、驕傲的惰性,為讓世人懂得敬畏生命、敬畏自然,造物神又賦予其五種原始的恐懼,即是天災、病痛、衰老、矇昧與吞噬...
神造的第二代人在神州生息繁衍,隨著遷徙日漸分化,最終分崩離析,成為各自掌握其一能力的族群,開始紛爭,開始避世,開始被稱為十裔...
十裔沒有掙脫時間的能力,沒有不老不死的神話色彩,有關十裔的傳說,自然不會在凡塵天廣為流傳,可是作為造物神的遺嗣,第二代人依舊擁有殘缺的神性,他們不斷探究,任歲月如流,洗去遮蔽世間真容的薄紗,最終發覺了掙脫空間的訣竅...這就是為何,晏念,當你進入方寸山時,要由狛胤引路。”
晏念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狛胤乘著孤舟的模樣,可他隨即驚覺,方寸山並不在東萊海角,蘇妙悟早有過暗示,當他們在林中時,他說終點只是表象,若在抵達終點前便領悟旅行的意義,那一刻,即為抵達終點,所以沒有過程,也就無謂終點,因為它們共同組成行為,組成道...
“是不是造物神又創造了方寸山?”晏念問。
“我所知的一切,都是由造物神締造,”赤松子說,“包括青霄界,包括方寸山,包括第一代人掙脫時間、第二代人掙脫空間的能力,即便是造物神的無心之失...可是方寸山,又並非青霄界之於第一代人的意義,因為方寸山並不是造物神為十裔選定的家園,事實上,我們所稱的化外境,既包含方寸山,同時也包含所有我們未知的、位於凡塵天與青霄界之外的空間,所以,化外境是無盡的。”
晏念望向窗外,他很難想象自己正身處在他熟知世界之外的空間中,因為天穹是一樣的,風也是一樣的,雖然他的世界沒有?疏,沒有鳴蛇,沒有木牛與天車,沒有遮天蔽日的盤古巨樹...在他熟知的世界,這一切都如天方夜譚,可是,若換個角度思考呢?世人的根源是什麼?是誰締造了塵寰?是誰在遠古時鑄起巨像,豎立尖塔,用即便如今看來依舊匪夷所思的工藝?
“我們難以窺視青霄界的景緻,”赤松子說,“更難以理解純粹的神性,對我們來說,嘗試去理解神造的第一代人,就像螻蟻試著理解世人的舉止般荒唐...”
赤松子深沉的聲音彷彿浸潤了晏唸的心,並帶他領略了諸多即使在無星之夜,即使在最肆無忌憚之時都不敢想象的風景,可他又有些氣餒,因為赤松子都自比螻蟻,那對他來說,造物神與青霄界也就更遙不可及了...
“師父,所以凡塵天,即是我所熟知的世間,是充滿饑荒、紛爭、混亂、覬覦與憎惡的世間?”
“正是如此,你所熟知的世人,即為神造的第三代人,是造物神親手播下的種子,”赤松子輕撫長須,微微頜首,說道,“不過凡塵天的稱謂,只是相對青霄界與化外境而言,神州即是神州,是第一代人與第二代人都曾生息過的大地,直至造物神在神州鑄起高牆,立下界限,才有了凡塵天與青霄界的差異。”
“我們,神造的第三代人,被完全剝離了神性?”晏念問。
“神造的第三代人並不具備神性,亦沒有先人的能力,所以單薄、羸弱,卻被造物神賦予智慧的靈光,其後隨思想、工匠産生,隨精湛的工具與技藝更疊、改良,第三代人天生的罅隙便被彌補,還記得初時的課義嗎?關於時間?”
“記得,塵寰唯一在變化的只有時間,”晏念說,“因為時間不可捉摸,不可思量,所以方寸山又稱其為靈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