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側翼的泥鰍以及澤洋的兩個同伴,在接站之初便都沾染了粉劑,只好舉起雙手停在原地,示意退出。
失去了側翼的掩護,處於隊伍前列的石頭雖然也在襲擊的第一時間便向右翼轉移,緊跟在他身後的澤洋也展現出了不俗的射擊精準度,在跟石頭的配合之下連續射擊,將隱藏在右翼的襲擊者找出不少,戰術手槍的連連激射,很快便在右側撕出了一道缺口,令僅剩四人的隊伍看到了希望。
但就在石頭憑著感覺連續射出了六發粉劑子彈時,襲擊者終於展開了覆蓋式的齊射,令石頭所處的區域被瞬間彌漫開來的粉劑煙霧所覆蓋,導致剩餘的少年們身上全都沾染到了粉劑。
“結束了!趕緊舉起雙手投降!否則你們就是違規,歸營之後將會受到憲兵隊的嚴懲……”
柯鵬鵾囂張的呼喝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捂著鼻子依託於一處灌木的澤洋發現自己右肩中了彈,轉過來臉來便看到石頭的身上也有著粉劑的沾染,這才很是不甘心的站起身來高舉著雙手,嘟囔起來。“反倒讓他們給襲擊了……”
輸了就是輸了,即便是被一營給陰了,那也是失敗。
射擊時已經盡量藉助於那叢灌木遮擋的石頭,半個身子都沾染了粉劑,搖了搖頭站起身來之後才發現,十三、四個一營的少年所形成的半環狀包圍,竟是以自己選擇撤離的這方向人最多。
得意洋洋的柯鵬鵾就躲在距離他二十米開外的地方,此時正站在同伴的身後,還用手中的戰術手槍對石頭等人的方向比劃著,顯然他已經不認為三營的少年有翻盤的可能。
很快,一個身穿偽裝服的憲兵在距離眾少年數十米外的灌木叢中站起,沖著在場的少年們開口道。“三營全滅,一營剩餘者九人!”
“怎麼可能!我的人應該還有十個呢!”
當即叫嚷起來的柯鵬鵾仔細打量著呈環狀分佈的一營少年們,見眾人身上都沒有沾染到半點粉劑不由得大怒,轉過臉瞪著那憲兵。
可是那穿著偽裝服的憲兵不為所動,只是沖著他抬了抬下頜。
面帶狐疑的柯鵬鵾這才趕緊審視起自己,連他身前那少年也轉過身幫他檢查,片刻之後柯鵬鵾也就找到了問題,整張臉苦悶的便彷如是吃了翔一般。
原來在他行軍揹包的側帶的繩扣位置,一枚沒有爆裂開來的粉劑子彈正好卡在了上面,顯然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什麼時候已經被擊中的,只不過這枚粉劑子彈沒有發揮出效果,這才令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眼瞅著已經勝利,可是自己卻被剝奪了成為勝利者去炫耀的權力,這讓設伏成功的柯鵬鵾心中非常的難受和不甘,要不是那憲兵已經現身,他恨不得下令全員繼續射擊,將槍中的子彈全部射出去,將那站在灌木叢旁的微胖少年打成篩子以洩心火!
面無表情的憲兵穿過了包圍圈最後側的少年,當他來到柯鵬鵾的面前時停下了腳步,按照慣例伸手示意他交出武器。
極不甘心的柯鵬鵾本能的攥緊了手中武器,但一時間也有些無計可施,因為只要交出武器便代表著他喪失了參賽資格,需要被憲兵押著隨同石頭等人一起返回安全區,等著奪旗競賽的勝利者誕生。
他不甘心啊!
僅僅是一枚卡在繩扣上的啞彈,就讓他喪失了品嘗勝利的機會,他怎麼都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報告長官!啞彈在戰場上也是會出現的,被啞彈擊中非致命軀體部位應該能夠堅持戰鬥,您不能因為一枚啞彈就判我喪失參賽資格,這樣不公平的!”
柯鵬鵾所提出的要求,令那伸出手等待著的憲兵愣住了,他稍稍側開了些臉,眉頭皺起似乎是有所意動。
可是,就在這一刻異變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