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絕的將有關懷疑和信念的問題闡述清楚,徒然察覺到躺在床上的石頭氣息變得微弱的賈泰熙一愣,站起身來這才發現,側躺著的石頭竟然已經睡著,嘴角噙著的那一抹笑意便猶如是銳利的鑽心武器,將她心中剛剛感覺到的自豪和驕傲,絞的粉碎!
站在床旁覺得自己被氣的都要窒息了,賈泰熙的雙眼越瞪越大,攥緊的拳頭非常想狠狠的砸上去,然後揪著少年的衣領將他拽起來,大聲的喝問他,怎麼可以這樣的對待自己的辛苦付出!
我已經很辛苦的在為你解釋聯邦的制度,甚至還引用了聯邦高等學府那些大師們的最新觀點,難道我那麼辛苦的闡述,對你而言就是催眠曲麼!
在心中咆哮起來的賈泰熙,覺得自己忍無可忍了!
匱怒之下,她掃視著病房裡的一切,可是因為這間病房本身的特殊性,再加上床上的少年還被下了一個‘具有嚴重暴力傾向、且無法判斷其是否具有著自殘可能’的定義,所以除了床頭櫃上那用塑膠軟杯盛著的清水之外,就連病房裡的椅子都是被焊死在地板上的!
除了她身上所攜帶的那些零碎之物以外,她除非將少年床鋪上的寢具視為武器,否則她是找不到任何可以被作為‘武器’的東西。
處於爆發臨界點的賈泰熙,心口發堵眼前也是一陣陣的發黑,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死了。
就在她緊咬著下唇,絞盡腦汁的試圖想出適合於解決當前狀況的對策時,病房的大門被從外面頂開,將少年宏國推走去進行紫外線照射的那見習護士,推著少年宏國返回了病房,她見賈泰熙攥著雙拳面帶煞氣,不由得很是稀奇,隨意的開口道。
“長官,他還沒有醒過來嗎?我記得之前特意按照醫療官的要求,將給他注射的劑量分成了兩份的……”
“什麼?他被注射了鎮靜劑?”
賈泰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質問,那見習護士被嚇的有些畏怯,趕緊回答道。“報告長官!是的。按照要求當宏國被送往紫外線室之前,是需要給他注射一定劑量鎮靜劑的,但剛才注意到您跟錢長官有事宣佈,所以我將注射的劑量減半,這樣能夠令他保持入睡的時間被推後,這項規定也是是醫療官昨天才下達的治療要求……”
聽到這裡的賈泰熙愣了,趕緊將掛在床邊的那治療記錄翻開,快速翻到了末尾看到了那相關的記錄。
天吶!
竟然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就鑽進去的賈泰熙,不由得羞愧難當。
身為一名聯邦監察局的觀察員,‘細致’這項要求可是一進局裡就開始被每天強調的,可是她還是犯下了如此低階的錯誤,這可怎麼辦?
沒有留意到賈泰熙的情緒變化的見習護士,將少年宏國挪回到床上後便轉過身來,翻開石頭的眼瞼、又摸了摸他的脈搏,查完體溫這才將被賈泰熙攥在手裡的那醫療記錄本討要了過去,進行記錄。
隨著那見習護士的離開,手足無措的賈泰熙也就被留在了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