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樂安寧終究還是有些怕不熟悉的人的,於是她灰溜溜地從醫生那兒出來,在角落裡等傅燁璃。
那樣的事情,不勝列舉。
多得簡直如過江之鯽,隨便一撈就是一堆。
在傅燁璃眼裡可能不算什麼大事,落在別人眼裡,有的人則不贊同了。
顧懷平看著傅燁璃現在對樂安寧毫無原則寵溺的狀況,忍不住搖頭:“你不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嗎,你是在縱容和溺愛她。這做法對她有暫時的好處,可長遠呢,你能每時每刻守在她身邊,守她一輩子?讓她連基本的生活自理、心理獨立都不用自己去做?”
顧懷平又說:“她現在需要的是正常的人格和健全的心智,你的做法,對她很不利。”
顧懷平說著,原本在電腦鍵盤上打字的傅燁璃他的指間動作一頓,腦袋像被悶棍棒喝了一樣,懵得他腦子嗡嗡作響。
他轉頭看向此時病床上已經熟睡的樂安寧,目光一變,眼神都變得深沉。
是啊,也許他當局者迷。
自己身在其中,不知不覺竟然迷糊得到了這一步。
樂安寧要什麼他一味給什麼,其實很妨礙她的獨立。他能守在她身邊一時,能守得了她一輩子的每時每刻嗎?
她終究需要一個獨立的人格。
傅燁璃想到這裡,深深呼一口氣。再看一眼病床上熟睡的人,他回顧懷平說:“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而且,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守她到什麼時候。
能被允許守她到什麼時候。
顧懷平言盡於此,沒一會兒就離開。不再插手傅燁璃和樂安寧這一件事。
顧懷平離開後,傅燁璃開始反思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行為。
……果真是她要什麼,他就給她什麼。
而且由以前的種種蛛絲馬跡看,樂安寧似乎也把握了這規律,知道她要什麼他就會給什麼,所以她最近的行為不由透著一股任性放肆的意味。
想到這裡,傅燁璃簡直又好笑又好氣了,她什麼時候把握這門規律的。
明明看著她一臉驚慌懵逼和不安的模樣,她什麼知道利用那一點了?
傅燁璃忍不住勾唇笑了一笑,連連搖頭,語氣中是情難自禁地寵溺:“這小家夥。”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