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限制是相當嚴格的,但也並不是百分之一百的無法突破,一些極其稀有而珍貴的卡片就可以突破這種限制,甚至是可以部分違背boss所制定下的,新人考試的規則。
事實上,就在新人入學考試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有一些人穿越了光幕,去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去了。
新人入學考試從來就不單單只是新人的事,這個每年一次的,幾乎每次都能使得這個世界的公會勢力發生一次大變動的重要賽事早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各方勢力互相博弈的賽場。總會有一些人,試圖逃避規則在比賽開始之前,就為自己,或者己方勢力謀取利益。在巨大利益的驅動下,再稀有的卡片似乎也變得不再稀有了。
這些規則的違背者們在比賽開始之前,就透過串聯,滲透,打壓,破壞等手段試圖奠定己方的優勢,打擊對手的勢力。同時,哪怕在同一個公會內部,也會趁著這個機會,排除異己,培植勢力,或者幹脆就是單純的口角紛爭導致大打出手的也不在少數——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些新人們的神經也都是繃到了極限,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斷了。
暗流和沖突在考試正式開始之前,已經在很多區域內發生了,沖突最烈處,甚至已經出現了鮮血和死亡。
主遊戲空間的死亡率一向都是很高的,就像第四區,已經招收了六屆新生,除了第一屆之外,每一屆新生人數都起碼超過五萬人,最多的一屆甚至超過了十萬人。算起來,第四區此時的人口總數按理起碼應該超過了五十萬。
但事實上,在加上新近加入的七萬多的六屆生之後,第四區的總人口數也不過才二十五萬不到。這證明,第四區每一屆新人的死亡率,都超過了百分之五十。剩餘的百分之五十人口裡邊,還要刨除大量自散光環,失去鬥志,茍延殘喘的遊戲者乞丐。事實上第四區仍堅持奮鬥在第一線的遊戲者,估計不會超過二十萬人。
按照這個比例,眼前這活蹦亂跳的七萬多六屆生新人,在未來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最多隻能有兩萬多人能成功融入這個世界,成為各個遊戲公會的新生力量。剩餘的人當中,會有接近一萬人淪為可憐又可悲的遊戲者乞丐,進入這個社會的最底層,而另外的四萬多人,將會全部死亡。
在這大量的死亡人員當中,幾乎每年都會有極少數的一部分倒黴蛋會在新人入學考試開始之前就死在各種沖突當中,他們的鮮血,將會成為新人入學考試的開胃小菜。
而主遊戲空間一年一度的,以鮮血和生命為食的饕餮盛宴也即將粉墨登場,好戲已經開鑼了。
在這樣的大戲當中,自然也少不了背叛和出賣的戲碼。
王逸塵此時就親身參與到一場背叛和出賣的戲碼當中,看著戲裡戲外的人——包括自己在內,都在賣力的表演著,這種感覺很奇怪,有些戲外人的清醒和諷刺,又有戲內人的緊張和無奈。
歷史在這一刻並沒有出現任何偏差,周延等人的表現與之前一般無二,就連說的話都沒什麼改變。周延最終也同樣是送給了王逸塵一張黃巾軍卡,以及一張綠色的刀兵升級兵營卡。
“等一下!”同樣的,也是在王逸塵即將要進入考場傳送門的時候,周延突然出聲叫住了他,準備讓王逸塵主動往他挖好的陷阱內跳去。
這一刻,王逸塵很有種沖動,他想假裝沒有聽到周延的話,以最快速度沖入考場——沒有任何卡片,可以破壞新人入學考試的最終規則,那就是老人絕對不可以進入考場區域,而他此時距離那扇考場傳送門,最多不過十來米遠。
倘若自己強沖過去,就不必跟周延等人正面沖突了吧?或許能夠將這一場陰謀化解於無形也說不定呢?至少有那麼一個瞬間,王逸塵對這個想法很是心動。周延等人的確是太強大了,若有可能避開的話,王逸塵絕不想跟他們起正面沖突。但是……
王逸塵最終還是收回了自己即將邁向考場傳送門的腳。